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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景瀾此話一出,眾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看著陸清竹的目光就更加意味不明了。
這話說的曖昧不清,明顯就帶著一層別的意思,還有人反應不過來,不知道陸清竹是用了什麼辦法,竟然跟九王爺牽扯不清。
兩人見了兩次面,還曾一起吃過飯,這關係說不密切都沒人相信。
陸清竹覺得很是頭疼,也不知封景瀾怎麼會突然冒出這句話。她若是再不解釋的話,她跟封景瀾的關係怕是要越描越黑了。
想了想,陸清竹道:「上次是王爺不小心弄髒了我的心愛之物,所以才想趁此機會請我吃飯賠罪,並沒有別的意思!王爺盛情,自是不敢拒絕!」
陸清竹說話不卑不亢,沒有絲毫遮掩,但卻把話頭成功引到了封景瀾身上。
這麼一說,無非就是變相的解釋,請她吃飯,完全就是封景瀾自己的意思,她礙於尊卑有別,無法拒絕。加上這喜怒無常的九王爺做事向來出乎意料,似乎能做這種事,也不是多離譜。
封景瀾聽陸清竹字裡行間都在撇清跟他的關係,微微有些不愉快,但他知道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若是再多說,讓人想歪了,便有損陸清竹閨譽了。
於是,他露出笑容,故作瀟灑的說道:「那是,不過陸小姐你這畫挺好,師從何處啊?」
封景瀾轉得一手好的注意力,陸清竹知他有心解圍,從容不迫的答道:「是家兄所教,略微學了皮毛。」
盛蘭洵說完話,感受到這望月亭詭異的氣氛,才覺自己失言,好在封景瀾轉移了話題,他連忙湊過去,呵呵笑道:「你這若是皮毛,那你兄長豈不是丹青妙手了!你畫技了得,你兄長肯定也不差,他現在可參加科考了?還是何處任職?」
陸清竹道:「多謝盛公子誇獎,家兄現下停學在家,準備下場考試。」
「那巧了,我也是要參加科舉!你兄長叫什麼名字?多大年紀?」盛蘭洵忽然又來了興致,滔滔不絕的說道。
封珏一把拉住他,冷聲道:「你這麼多話做什麼?」
盛蘭舟立刻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又把話題帶偏了,差點忘了這是什麼場合,他明明該是要做評比來著,怎麼忘了呢?
突然有了這麼一出,旁人看得眼花繚亂,而看向陸清竹的眼神,也十分複雜了。
但太子妃最後倒還沒說什麼,似笑非笑的看了看封景瀾,溫和道:「我這玉如意還沒送出呢,九弟你們還得繼續了!」
太子妃提醒的明顯,封景瀾自然也聽出了話外之音,他向來臉皮厚,行事多變,雖然剛剛說了那些話,但他還是能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拿著桌上的畫一幅幅的看過去,倒是十分認真。
他當年本來就是名動京城,才高八斗,比起當朝狀元郎還略勝一籌。
當初同樣的一份考卷,封景瀾隨手一寫,比當屆狀元郎的分數還高。最重要的是,那狀元的年齡已經年近而立,而封景瀾那一年,僅僅十五歲。
雖然很多人覺得封景瀾對陸清竹有點那麼曖昧不清的心思,但他評比每一幅畫的優點缺點都說的十分細緻。
侃侃而談,自信張揚的模樣,不經意的又俘獲一眾少女的欽佩和仰慕。
雖然在座少女們都是自幼學習琴棋書畫,但大多學這些,多是為了打發無聊寂寞的閨閣時光。雖也精通,可一般女子學琴讀書的比較多,這丹青,一看天賦,二看耐性,閨閣女子所做的也能算拿得出手,在一眾同等身份的世家小姐中不相上下。
能完完全全在丹青上用心下苦工的人大概沒有幾個。
到最後,格外出眾,就只有四五幅,除了常曦華和陸清竹,便只有另外三人了。
文舒郡主的畫上有畫舫,有扁舟,有涼亭,雖是華麗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