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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清竹心生疑竇,心想這隔壁坐的是什麼貴客,然而一眨眼的時間後,便見一個身如玉樹,面如冠玉的男子翩翩而來。
眉如遠山,目似清波,紅潤的薄唇噙著淡淡的笑意。他一身華錦的靛藍色長袍,袍擺繡著白色如意雲紋,身形頎長,卓爾不凡。
陸清竹對於這個不速之客的到來感到十分震驚,手裡的筷子都差點掉了。
她莫不是眼花了?怎麼會在這裡看見封景瀾?
陸長筠露出見了鬼的表情,李敏德乍一見到一個美得驚心動魄的人突然而來,先是怔了一下,才問:「閣下是?」
封景瀾笑容溫和,朝李敏德拱了拱手,客氣道:「我恰巧在隔壁,聽聞陸兄在此設宴接待親友,故而過來拜訪!」
陸清竹哭笑不得,聽著封景瀾睜著眼說瞎話,一陣無語,但還是儘量端著溫和客氣的態度問:「王爺,您怎麼在這兒?」
封景瀾笑容如風,視線自然而然的落在陸清竹身上,一雙褐色的眼眸仿佛盛著滿天星辰,光芒四射,熠熠生輝:「能在此偶遇,也是緣分,只能一杯薄酒,聊表心意。」
陸清竹正想說話,李敏德和吳氏就齊齊就變了臉色:「王、王爺……這這是?」
李敏德嘴裡呢喃著,茫然了一瞬後,才明白『王爺』兩字的重量,立馬就要起身行跪拜大禮,封景瀾連忙上前,虛虛一扶:「伯父不必多禮。」
封景瀾並沒端著王爺的架子,反而客氣的以晚輩自稱。
陸長筠雖不待見封景瀾,可不能當著舅舅舅母的面落了他的顏面,見他斯文有禮,便客氣的問道:「王爺若不介意,便一同吃頓便飯吧?」
封景瀾眉頭一揚,笑道:「陸兄盛情難卻,我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陸長筠臉上陪著笑,心道,你還真不客氣!
到底還是恭敬的請封景瀾上坐,封景瀾推辭不肯,直接坐在了陸長筠和陸清竹中間。
原本陸長筠右手邊是陸清竹,左手邊依次是李敏德李津和吳氏。
封景瀾哪怕不上坐,也應該坐陸長筠和李敏德中間,結果他毫不顧忌的坐在了陸清竹身邊。
偏偏坐下時,還故意側身過去朝陸清竹一笑,這一幕恰巧就被李敏德看見了。
李敏德心下納悶,不好直接問出口,只能以眼神詢問,陸清竹略尷尬的笑了笑,復而轉頭瞪了封景瀾一眼。
好端端的,突然來這一茬,非要離她這麼近,莫不是真想讓人誤會些什麼?
封景瀾表示很茫然,故作不知的問:「怎麼了?」
陸清竹頓時恨不得把他給攆出去,偏偏人微言輕,無能為力,只能皮笑肉不笑的說道:「王爺好好喝酒吧!」
不許再胡言亂語,胡作非為了!
李敏德旁觀一陣,猶豫了半晌,終究沒能忍住,小心翼翼的問道:「王爺,您跟長筠阿竹很熟?」
「當然。」封景瀾飲下杯中酒,喉結上下一動,不置可否:「甚是相熟!」
陸長筠的神色一下子就一言難盡了,陸清竹真想拿個什麼東西,把封景瀾的嘴給堵上。
她怕再說下去,封景瀾的嘴裡,又不知道會蹦出什麼樣的,讓人誤會的話來。
李敏德顯而易見的已經誤會了,封景瀾不甚在意的斟了酒,客氣的敬了李敏德和吳氏:「伯父伯母遠道而來,可要長住京城?」
李敏德愣住了:「王爺知道草民要住京城?」
封景瀾眸光一閃,語氣卻依舊如常:「聽陸兄提過。」
陸長筠心中冷笑,他連見都不想見封景瀾,何時跟他提過舅舅舅母的事?
陸清竹也是滿肚子錯愕,這封景瀾怕不是酒喝多了,說得胡話吧?
他怎麼知道李敏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