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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予北實在忍不住，又俯身去舔了一下他的嘴唇：&ldo;對不起……我今天有點神經了。&rdo;

暖融融的床鋪里，沒有什麼情緒是藏得住的。林家延凝視他片刻，眼帘垂了下來，手也伸過去撫摸他的側腰：&ldo;還好吧……也怪我，沒事兒嚇你幹什麼。&rdo;

&ldo;我也不知道我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rdo;鄭予北原本撐在林家延上面，一邊說著這話就一邊放低了身體，最終亂七八糟地趴在他身上不動了：&ldo;我以前從來不會的，你說我到底是出什麼問題了啊。&rdo;

林家延仰面躺著，深呼吸，想消除一些胸口被別人的腦袋壓著的重量：&ldo;一無所知才會一往無前，你現在有了我，當然不會像以前一樣什麼都不怕。&rdo;

‐‐所以想當初你敢鍥而不捨地追著我，現在卻只知道在家傻傻地等著我自己回來。

&ldo;你一直擁有很多東西，你會害怕麼。&rdo;

林家延的手指在他光滑的背脊上流連：&ldo;會的。所以我想對每一個人都儘量好一點，失去的可能性也會小一點。&rdo;

涼白月光斜斜照在鄭予北下身的皮膚上，恍然是一場光與生命力的盛宴。林家延被迷花了眼，半天才體察出鄭予北的沉默，再次開口撫慰他：&ldo;其實我是很長情的人啊……你應該比現在更相信我的。&rdo;

鄭予北懶懶地賴在那兒，下巴抵著林家延的鎖骨：&ldo;是嗎?&rdo;

&ldo;我上一次喜歡別人，足足耗掉了十年。&rdo;林家延被他硌得疼了，挪一挪身子，眉頭也跟著皺起來：&ldo;他從來沒當著我的面問過，我也沒說過，反正就這麼耗著……十年，一轉眼就過去了。&rdo;

鄭予北的吻立刻就覆上來，幫著他把眉心展開，林家延就低低地繼續說著：&ldo;然後就遇上了你。既然你情我願，我一定會喜歡你更久的……不過我一直就不明白，你怎麼能對我這個陌生人那麼上心呢，請我去音樂會居然能買六張票。&rdo;

鄭予北悶笑：&ldo;你真便宜，一萬多塊錢就賣給我了。&rdo;

林家延陪著他鬼扯：&ldo;那時候你不是窮麼，所以一萬多也是你一片心意。我要是知道你媽能甩手就給你幾百萬遺產，少說也得給我一百萬我才答應你。&rdo;

懷裡那一大團溫熱的東西動了起來，從他身上滾到旁邊的被子裡，膝蓋卻擠進了他兩腿中間，忽輕忽重地揉著：&ldo;……我的就是你的，都歸你。&rdo;

林家延扳起他的臉來，舔舔他的唇角，鄭予北很快就順著他的意思掀開了被子，讓他背靠著床頭坐起身，自己大大方方低下頭去。

林家延沒過多久就深喘起來，胸膛劇烈地起伏著，說話斷斷續續：&ldo;誰……誰要你的錢，我要的是……人。&rdo;

鄭予北壞心眼地退出來，咬咬頂端，沉聲笑道：&ldo;好，人也是你的。&rdo;

林家延猛地繃緊了小腹，修長的脖頸也向後仰著，隨後就再也說不出話了。

次日，鄭予北和林家延生活回到了正軌。

上了一天班，中午打過一個電話，林家延卻像是回到了剛開始戀愛的時候，心底一直被勾得微微發熱，只想快點回去見到鄭予北。

春深似海，日落的時間也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