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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素聽了也有些惆悵。
這可真是,麻繩專挑細處斷,厄運專找苦命人。
忽然察覺肩上被人輕拍,她轉過頭,看見了陸獻的臉。
他帶著寬慰的笑容,輕聲道:「只用了兩個晚上就找回了所有的生魂,不論是你還是羅道長都已經盡力了,至少隔壁的爺爺醒過來了,不是嗎?」
即便如此,到了吃中飯的時候,程素依舊情緒平平,只顧低頭數著飯粒,等她回過神的時候,餐桌上的話題已經聊到了陸獻的專業。
「我本科是學歷史的,研究生讀的考古,主要研究古燕國開國時期的歷史。」面對眾人的好奇,陸獻有些不好意思。
「你們學歷史是不是主要就是讀史書啊?」程同甫就好講史,聽到這話來了興趣。
「沒有,古燕國年代比較久遠,留下來的歷史數據不多,尤其是開國時期比較亂,幾乎沒有史料留下來。」
程同甫迷糊了:「那你們怎麼搞研究?」
「我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轉學考古的,史料太少了,只能自己去找,古墓啊遺址啊之類的。」
楊淑君和程素那天是聽過吳桂芝的故事的,她們兩個知道鎮上流傳著古墓的傳說,當下都沒有說話。
但程同甫不知道,於是他好奇地問道:「我記得你過來就是搞調研的,難道是我們鎮上有什麼古墓嗎?」
陸獻好像有些為難,他猶豫了兩秒,朝程素的方向看了一眼,才說道:「去年有考古學家在古燕國開國皇帝的墓裡面發現了一塊石碑,上面記載著一個謎題,這個謎題的答案是一位開國將軍的墓穴位置,我老師解了整整一年,得到的答案就是泥塘鎮。」
「所以你老師就帶著你過來了?你們找到了嗎?」
程素看了程勇軍一眼,兩人眼中都有些猶豫,陸獻沒有將老師已經遇難的事告訴其他人,作為餐桌上唯二的知情人,他們都覺得問題已經走向了不太妥當的方向。
他們有心想要阻止,但一時又找不到不會冒犯陸獻隱私的理由,難免犯難。
陸獻倒是應答如常:「其實已經找到了,但太過危險,我和老師沒有貿然行動。」
「怎麼個危險法?」
程同甫已經被徹底勾起了興趣,虞雯莉也停下筷子看著他,就連程勇軍和程素也不得不承認,古墓的事的確讓人好奇。
餐桌上只有楊淑君還在慢慢吃著飯。
陸獻說起了故事。
「我們翻遍了史料上的只言詞組,發現這位將軍生前功名赫赫,地位超凡,卻在建國三年後突然暴斃,而燕國皇帝在登基後不久,就將天下術士都召集到京城,命令他們替他修一座墓。」
「修皇陵嗎?」
「不,」陸獻否認,「他的陵墓中有壁畫和數據記載,那不是一座普通的墓,是一個將魂魄永遠囚禁在裡面的牢籠。」
程同甫不解:「為什麼呀,那不是替他打天下的將軍嗎?」
「是呀,」陸獻喟嘆,「據說燕國的大半疆土,都是他打下來的,在軍隊裡面他也是一呼百應,正因如此,皇帝才會這麼怕他。」
這下大家都懂了。
不過功高蓋主四個字罷了。
「那這個古墓,到底在哪兒?」
程同甫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
陸獻沉默了很久,大家都看著他,緊張的情緒不知不覺間開始在餐桌上方盤旋。
「在泥塘下面。」
這句話一出,餐桌上徹底陷入了沉寂。
泥塘,那可是一個象徵著不祥的不可說之地。
在泥塘鎮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你可以說泥塘鎮,可以想到泥塘,但萬萬不能單獨提起泥塘兩個字。
一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