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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朝向群家的方向看了兩眼,壓低聲音:「這其實不是雞的事,我看向群只怕是想報復一下。」
李業已經聽得眉毛皺成了一團:「報復什麼?他們以前還有恩怨。」
老太太神神秘秘:「這個事知道的人不多,還是春華她媽在的時候告訴我的,向群年輕的時候混得很,年紀大了還沒討到媳婦,當時春華已經守了兩年寡了,他爹就想到了春華身上。他們願意幫著一起照顧公婆,幾十年的鄰居了,也不想看他們沒了兒子受苦,春華的公婆呢,也希望春華能改嫁,當然沒有意見。」
老光棍娶個守寡的女人,搭夥過日子,誰也不嫌棄誰,這種事在以前還是挺常見的,春華沒有孩子也沒有娘家,他倆要是能成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可春華不干啊,向群自己去和她說了好幾次,春華怎麼說就是不干,後面好幾年,兩家人都怪裡怪氣的,我們還以為是他們鬧矛盾了。」
「就為了這件事?」李業不能理解,一樁喜事沒談攏,也不至於幾十年後要殺人。
「你不知道,向群現在的老婆也是他爹介紹的,兩個人關係不好,生了兒子他老婆就出去了,一直沒回來,結婚十幾年,就當了十幾年的鰥夫,之前不想嫁給你的人還在你旁邊晃,你心裡舒不舒服?」說完老太太還翻了個白眼。
李業還是覺得不至於,但向群本來就有點嫌疑,講不清楚,他只能希望羅子平的到來能帶來另一個可能性。
羅子平來得比想像中更快,他半路遇到了村委,坐人家的小電驢過來的。
李業給他大致說了一下現在掌握的信息,就帶著他去了現場。
羅子平先是仔細看了看大門上的鎮宅符,又拿著羅盤在屋裡走了一圈,隨後拿出一小瓶液體抹在眼睛上,對著徐春華看了一陣。
擦掉晚上的水漬,他對李業說道:「和我一起去見見向群吧。」
「這是怎麼回事,道長?」李業不明所以。
「人應該是向群殺的,但他自己不一定知道。」
李業依舊雲裡霧裡。
見到向群,羅子平率先問道:「你昨天什麼時候回來的?」
「天剛擦黑的時候。」
「回來後做了什麼事?」
向群被他問得有點迷糊:「就是做飯吃飯餵豬餵雞這些每天都要做的事啊。」
「昨天下午村里來發符,你收到了嗎?」
「沒有沒有,我那個時候還在外面。」他否認。
羅子平的問題並沒有停:「你昨天洗澡了沒有?」
「洗了呀,我昨天在地里翻了一天的土,不洗澡怎麼行?」
向群回答得不假思索,羅子平的下一個問題也接踵而至。
他指著向群的褲腳:「那你的衣服上為什麼會有泥巴?」
向群順著他的手指,不可思議地低下頭,看見一道道乾涸的黃泥像火焰一樣攀著他的腿。
「我昨天穿的就是這身衣服。」
他愣愣地說出這樣一句話,條件反射似的彎腰伸手,想拍掉腿上的痕跡。
隨著他的動作,家居棉服的領口豁開,隱約的腥臭味從裡面傳來。
羅子平一把扯開了他棉服身前的扣子,裡面的毛衣背心上是一大片一大片已經乾涸的血漬。
「向群,你昨天被鬼迷了眼。」
第18章
真兇
看到身前猙獰的血跡,向群的情緒反而倏地平靜了下來。
他喟嘆一聲,緩緩道:「我想起來了,好像是我殺的她。」
語氣冷漠到令在場之人無不為之心驚。
沒有了厚厚棉服的遮擋,紅褐色爬滿了他的胸膛,像一張血液織就的蛛網,捕獲了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