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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愕的神情轉為凝重。
「這是你自己的想法?有沒有和你爸媽商量?」
程素抿緊嘴,用沉默表達自己的態度。
「先不說我答不答應的事。就算我會答應,我也不能就這麼把你帶出去,你爸媽那邊我怎麼交代?」羅子平勸她,「你先和你爸媽談一談。」
程素搖頭,她了解她自己,她爸媽同樣了解。
「就算談了也是一樣的結果,我決定了的事是一定要做的,就算您不答應,我也會想別的辦法出去。」
「那也要和他們談一談,至少讓他們知道你的想法。」
羅子平很堅持,程素想了想,也認同了這句話。
「我不同意。」
「我也不會同意。」
程勇軍和虞雯莉的反應和程素想像中一模一樣。
虞雯莉路口婆心勸她:「素素,我剛剛不是和你說過嗎?不要犟,隔壁李爺爺現在還沒醒,他去了一趟雞籠就這樣了,你跟著羅道長出去那麼久,會遇到什麼危險你想過嗎?」
「想過。」程素直視她的眼睛,「我還是覺得她不會害我,至少她不會真的想讓我死。」
「你就知道了?你怎麼能肯定呢?」虞雯莉有些生氣了,她深吸一口氣,按捺住怒火,「你乖乖呆在家裡,你之前不是說想轉專業嗎,還說想暑假留在學校里實習,這些我們都可以答應你。」
轉專業和實習的事是不久前程素提出來的,虞雯莉覺得她想轉的專業不太好,大一就開始實習沒有必要,一直沒答應,現在她試圖用這兩件事當籌碼。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不從根本上解決問題,我們不可能離開這裡。我也不能肯定,但我能肯定鎮上現在發生的事都和我有關,我不能不做點什麼。」
程素沒有咬餌,她毫不退讓地說出大家一直迴避的事情。
泥塘鎮能不能和外界恢復聯繫,他們還能不能離開這裡,劉成周一直在打太極,羅子平也從來沒有說過一句準話。如果真的不能離開,那麼說些未來才能發生的事都沒有任何意義。
又是一片沉默。
半晌,虞雯莉苦澀地說道:「那也沒有必要讓自己涉險。」
「泥塘鎮已經沒有真正安全的地方了,媽媽。」程素拿出胸前的銀鎖,「剛才我一路走來,每隔幾秒,它就會發熱一次。」
虞雯莉和程勇軍都驚訝地看向羅子平,仿佛在向他求證。
羅子平沒有正面回答:「剛剛我已經讓村委挨家挨戶去發護身符了。」
護身符,就是之前陳卓塞給他們倆的那個,鄉鎮府和村委的人也是人手一個。
「如果你一定要去,就隨我一起回道觀,沒有多少時間了,我們必須給你安排一些自保的手段。」
這一次,虞雯莉和程勇軍沒有反對。
晚上七點半。
隨著嘎吱一聲,羅子平推開木門,回頭看向程素。
「準備好了嗎?」
程素將衝鋒衣的拉鏈拉到頂,背著包跟著他出了門。
身後是虞雯莉和程勇軍擔憂的目光。
邁過門坎,寒風撲面而來,天地已是另一番景象。院外,白日如孔雀羽毛一般蓬鬆飄逸的翠竹,如今變成了一排排直立著、張牙舞爪的蜈蚣,等待著他們自投羅網。
程素將手放進衝鋒衣口袋,摸到了一沓厚厚的符咒,心下稍安。這是下午羅子平和陳卓特意為她準備的。如今她的命格已經恢復,身負聚陰陣的她生來就有調用法力的能力,另一個小道長緊急給她上了一下午的課,教會了她聚集法力和引符的手勢。
練習一下午,她能聚集的法力十分有限,除了引符其餘的法術都用不了,但至少帶上足夠的符紙,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