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ǔ己方���莑ang得虚名,只一招便高下立现。
李信默不作声,鲁之藩双手一摊,周瑾则色急道:“难道就眼睁睁看着我大明百姓被驱赶进地雷阵吗?”
还能怎么办,出城把百姓撵回去吗?这根本就不现实。为今之计只有一个办法还可以一试。李信将城上的民壮都集中到一起,令他们齐声下城外难民喊话,让难民朝两侧跑,西门已经堵死无法打开,可以在北门或者南门进城。
数百人齐声高喝阵势果真不同,声音洪亮而浑厚,可有多少难民百姓能听见,又有多少听见的可以照做就很难说了。上千难民被清军如赶牲口一般撵着,走的稍慢点便被一阵乱箭射死。人们生怕走的慢了丢了性命,是以都不要命的向前冲着,谁都不敢人后,因为落后就等于死。
可百姓们却不知道,冲在最前边也等于死,而且要死的更加惨不忍睹。冲在第一位的壮汉已经可以看清高阳城头站着的人,他们再冲自己大声呼喊,可太紧张了根本就听不清城上在喊些什么,也许是喊自己快些跑,他们好开成放自己进去。脚下加快了步伐,却不料一阵气lang将他掀翻在地,紧接着伴随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是腿部钻心的剧痛。他蒙了,弄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低头看去,却惊恐的发现,自己的双腿已经齐膝断掉,而断掉的哪部分则不翼而飞,只剩下惨白的腿骨支在外边,格外渗人。
从那壮汉开始,爆炸接二连三,越来越多的百姓被炸的血肉模糊。更悲剧的是,百姓们还以为是城上在向他们开炮,咒骂声,惨嚎声不绝于耳。人潮开始退却,鞑子骑兵则搭箭张弓,箭簇暴雨般进人群,便是一群人倒下。大明百姓如潮水撞上堤岸又往高阳城方向卷回。
残酷的事实很快就证明,喊话根本无效,没人能听得见,即使听得见又有谁能跑的了?瞬息间,城下已经成了人间的修罗地狱,李信不忍再看,扭过头去,鞑子何其歹毒竟以无辜的百姓作为他们攻城的踏脚石。战争时代人命贱如蝼蚁,此前仅从书本上看到,如今亲眼所见,切身的感受到这种几乎难以承受的压力让李信如鲠在喉。
城下,屠杀在进行,或许有一半的百姓是被他们亲手一颗颗埋下的地雷所害,但这不是一道非此即彼选择题,可以轻松的做出选择,然后总有一个正确的答案在前边等着。
“典史大人,不如李信带民壮老营出城,能救下一个算一个!”
鲁之藩内心矛盾煎熬,出城营救难民百姓,很可能就会被裹挟进乱民中,没等和鞑子接战就得被百姓冲击乱了阵型,即便可以阵型完整的与鞑子接触,野战之中又有几分把握取胜?可如果不加理会,试问又如何忍心看到人寰惨剧的接连发生?
“李教习可有全身而退的把握?”
鲁之藩不问取胜,只问李信可否保全民壮,是希望他尽量保持克制,不要把辛辛苦苦带出来的民壮毁于一战,这些可都是高阳赖以守城的精锐!李信如何能不明白?
等李信带着民壮老营出城列队之时已经有百姓难民冲破地雷阵抵达城墙下,民壮齐声高喊,让幸存的百姓奔向横队两侧。这回他们总算听的清,也开始往两侧聚集。
民壮老营在城门前半里许的位置列开了三列横队,三门小铁炮被置于木质的炮车之上,推至横队前方,黑洞洞炮口直指前方。张石头手握火枪,双目中喷吐的除了怒火还是怒火,鞑子恶行唤醒了被他压制在内心深处一直不愿面对的回忆,只恨不能立即冲上去与鞑子拼个你死我活。但鞑子骑兵并没有纵马冲阵,而是又朝残余的难民百姓中射了几轮剑雨便缓缓退去。
至此,千余百姓被鞑子用箭雨驱赶为其扫雷,能抵达高阳城下的不过十之二三,这其中又有半数人人带伤。仅仅半个时辰,上至鲁之藩下至普通民壮,几日来由地雷阵所催生出的自信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