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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肇事者的手指都做不到。

&ldo;魏千行這個婊/子養的畜生，他他媽以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沒有咱們兄弟倆，他能每天穩穩噹噹地抱著聖堡數錢？！做他的狗屁白日夢！&rdo;

他取了一隻新酒杯，自己斟上半杯酒，拇指、中指和無名指配合著捏住杯壁，身體在轉椅上扭了半圈，食指指向安靜坐在身後盯著電腦屏幕的俊美男人，&ldo;leon，你說說看，狗/日的魏千行是不是覺得你不如黑蛇，更不如景澄那個王八蛋，他信不過你！&rdo;

&ldo;他他媽的還異想天開地想利用景澄把黑蛇弄出來，狗屁，操！&rdo;倪焰狠狠地啐了一口，&ldo;老子殺不了他，他就能碰到景澄的一根汗毛嗎？！&rdo;

倪焰說著，晃晃蕩盪站起身，臉色漲紅，不知是酒醉還是蘊怒，&ldo;告訴你，我一定弄死他！誰也阻止不了我，老子那幾十萬不是白出的，還有那筆尾款，哥們兒也沒想省下。那小子號稱&l;冷槍王&r;，的確有兩下子，要不是狗日的防彈車，景澄那王八蛋都該頭七了，哈哈哈哈‐‐&rdo;

一直坐在沙發上安靜盯著電腦的男人終於有所反應地朝他看了一眼，隨即拿起酒杯緩緩向後靠坐成一個舒服的姿勢，淺呷了一口酒，聲音沉緩道，&ldo;你想搞死誰我不關心，但有一點你要清楚，不要碰倪澈。那個人聯繫你，如果你打算回復，我可以幫你私下開通幾分鐘帳號通訊。阿焰，你辦事能不能靠譜些，搞死一個人有這麼難嗎，有這功夫生都能生出來一打了！&rdo;

&ldo;就知道你才是我親兄弟！哥哥不會讓你失望的，他的忌日不遠了！&rdo;倪焰走過來，自作多情地舉杯往leon手中的酒杯上碰了一下，後者多少有些厭棄，還是很賞臉地喝了。

&ldo;那個混蛋死了，倪澈也該能安心地回美國了……&rdo;

&ldo;我在一天，就護著她一天，誰也別想打他主意。&rdo;leon語氣堅定，透著某種警示的意味。他太了解倪焰，所以相信只要他想害的人，是沒有害不成的，景澄死就死了，他妹妹絕對不能陪葬。

倪焰有求於人，生生將滿嘴想罵倪澈的話又嚼吧嚼吧咽了回去，&ldo;她不懂事兒，我這當哥哥的也不會總跟她計較。&rdo;

&ldo;聯絡的時候記得要快，對方剝洋蔥的技術可能很好，不要給他們鎖定你位置的機會。&rdo;

倪焰把酒杯往茶几上一推，做了個手勢，&ldo;ok！&rdo;

&ldo;凌晨四點零七分，你的帳戶會開通三分鐘，讓人把車開遠些，去那些沒有監控的地段。&rdo;leon站起身，面對著門口，一副談話到此結束的表情，送客意思明顯。

倪焰抬手摟住了leon的肩，整個人像是沒骨頭一般半掛在他身上，斜睨著他那張精美絕倫的臉，削薄的唇勾起一個戲謔的弧度，&ldo;凌晨四點還早呢，你整天守在這房子裡跟古墓派似的多他媽沒勁！走走走，哥哥帶你出去玩玩，知道你喜歡純情小妹妹，哥讓她們都換上校服，哈哈哈哈哈‐‐&rdo;

leon表情不甚豐富的臉上閃過幾縷厭惡的神色，說不好是厭惡倪焰還是厭惡自己，或者二者都有。

樹影婆娑的窗外仍舊一片暗色，整個城市都深陷在或昳麗或醜惡的夢境裡，牆上時鐘的指針不疾不徐一路向前，看似輪迴，實則一去不返。

用不了多久，陽光便會扯破黑暗，利刃般將一切不堪和腐朽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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