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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大天白亮。
但是,郗非寒明显不打算赦免她。
使劲拍一下方向盘,他粗鲁吼着骂了一句“shit”,所有的怒火终于在一瞬间尽数爆发,“靠!你就不能替自己辩解辩解?!”
季节看着面前这个年轻俊朗的男子,试图从他怒火中烧的脸上找出另一个人的影子,却怎么都找不到。
转头朝窗外的灯火阑珊望一眼,她终于承认,时间早已经带着她走出了好远好远,而过去的一切,早已经杳无音信。
她靠近郗非寒,把头轻轻枕在他的肩膀上,低声浅语,“非寒,过去的事情,我都忘了。”
她是真的都忘了。
时间是沉淀一切最有效的良药,即使再怎么萦绕心间,再怎么刻骨铭心,只要不刻意去想起,最后都会慢慢变得模糊不清。
郗非寒听她说忘了,怔愣两秒,忽然大笑,使劲拍她脑门。
“别跟我胡扯!忘了?你要是能把‘纪司念’三个字忘了,明天早上太阳出来它就成方的了。”他的声音笃定无比,这么多年看着她走过来,还有谁能比他更了解她心里的想法?
她被他的“方太阳”理论逗得咯咯发笑,刚想说话车子已经重新发动,她只好重新靠回到身后的椅背上。
郗非寒好长一段时间不再开口,她看他粛着脸专心开车的样子,伸手揉揉眉心,终于出声问道,“非寒,你究竟怎么了?”
郗非寒轻哼一声不搭理她,她长叹一口气,继续喊他名字,“非寒。”这次的两个字或多或少透着恳求。
他终于肯正眼瞧她,怒气也消去大半,声音却仍是冷冷的,“你为了他挂我电话,而且在餐厅时还那样没志气地落荒而逃,我心里不爽,非常不爽。”
原来,郗大少闹心的症结在这里。
“你怎么知道我挂你电话是因为他?”她问。
“我就是知道。”他狠狠瞪她一眼,语气恶狠狠的,“最可恶的是刚才你还和他在大街上那样旁若无人地对视。”
想到她刚才看纪司念的眼神,郗非寒就恨不得敲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究竟是不是豆腐渣!真是气死人不偿命!
听着他的责难,再联想到纪司念接电话时候的神情,季节知道,那个让纪司念一句话不说的电话,绝对是面前这位少爷打的。
“所以你才搞出这么多事情来?”昨天下午的飙车事件,刚才的求婚,以及现在的满腔怒火,都只是因为他心里面不爽,而让他不爽的原因仅仅是因为她当着纪司念的面挂了他的电话。
堂堂郗家大少爷竟会为了她一个小女子心情不爽,还为了她打电话给他的仇人,她是不是应该倍感荣幸外加感激上苍?
郗非寒缄默不语,只顾开车,一直到家两人都没有再作任何交流,各自洗漱完后进房间睡觉。
躺在床上,却是翻来覆去睡不着。
晚上在西餐厅的表现不用郗非寒提醒她自己也知道很是狼狈,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允许那样的失控在那样的情况下发生,可发生了就是发生了,要怪只能怪她自己修为不够。
本以为这些年早已经修炼成了金刚不坏之身,可哪里想到,仅仅只是纪司念看过来的一记眼神,便能轻而易举将她杀得片甲不留。
这说明了什么?她不敢深究。
胡乱想着,心内不无苦涩。
数绵羊数星星怎么都不能见到周公,索性爬起来随便拿了张碟放进CD机里。
真是巧,第一首歌竟是那首她在街边店铺听到的《Only Time》。
按了单曲循环,她回到床上躺好。
深夜里一个人静静听着这首深远绵长的曲子,只觉得时间和空间仿佛在一夕之间都错乱了。深藏心底的那份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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