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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晨被他氣笑了:「你他媽瘋了?一周,你讓我去哪兒給你找50萬?」
賭鬼才不管這些,他威脅道:「路晨,不管怎麼樣,你都是我的種,父債子償,天經地義。」
「實在不行,聽說那個放高利貸的喜歡男人,你想的也不錯,陪他幾晚……」
話還沒說完,就被一拳頭揍翻在地。
路晨眼眶通紅,一遍又一遍地揍著地上的人渣,真她媽是個人渣。
這賭鬼這些年早就已經被掏空了身心,虛弱不堪,根本不是路晨的對手,他被揍的發不了聲,窒息的感覺是那麼清晰,他終於意識到了恐懼,瞪著眼睛求饒。
「滾。」
路晨終於停了下了,他坐在地上喘氣,臉上滿是陰鬱的神色。那賭鬼終究是連滾帶爬地滾了,嘴裡還不忘說著這事沒完。
路晨已經沒有力氣去回應了,他知道這件事情還沒有結束,也不會結束。
他抬起頭,不遠處的落地鏡映照出他的臉,無比狼狽,像一條落魄的狗。他咧開嘴笑了一下,那笑容要多難看有多難看。他又在自己的臉上看到了曾經的那種瘋狂,無措以及茫然。
他曾經以為一切都離他而去了,新的城市會迎來新生,但其實並沒有,他逃不掉,更沒有辦法與過去割裂。
剛剛他爸那個人渣摁在地上的時候,甚至有那麼一瞬間想過:要是他死了就好了。
他所有的苦難都是來自這個人,一個泯滅人性的渣滓。
50萬現在就像一座山一樣壓在他的身上,如果籌不出來,那個人渣一定會把他的生活攪得不得安生。
他躺在地上,瞪大了眼睛,無聲的哭泣。
說到底,他也只是一個19歲的孩子,這個年紀本該無憂無慮,最大的煩惱應該是應付各種考試,或者處理一下人際關係。可是路晨,已經被生活折磨的有些老成了。
他的哭聲漸漸大了起來,在這窄小的出租屋裡顯得格外清晰,可是不一會兒又漸漸低了下去,出租屋的隔音並不好,他的聲音太大會被投訴。
19歲的路晨,連哭都無法肆意。
沈清和一直在哭,他臉上的情緒層層遞進,從茫然到痛苦到絕望,最後眼睛裡迸發出希冀。
導演終於喊了聲:「卡。」
「好,這條過了。」
毛毛感情拿著毛巾過去給他擦臉,沈清和還在戲裡,眼眶紅紅的,眼淚根本停不下來,他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去平復情緒。
旁邊的柏正峰等人,看了這場戲,也忍不住說好。
只有陸樹銘忍不住問:「怎麼都拍完了,還在哭?」
楊製片解釋道:「這是還沒出戲呢,有些演員演戲太投入了,短時間會出不來,要緩一緩才能走出來。」
陸樹銘皺了皺眉:「這不行,這太傷身體了。」
隨即又問:「這場戲拍完了,現在暫時應該不拍了吧,可以隨意走動嗎?」
楊製片點頭:「是的,現在是中場休息時間。」
陸樹銘聽完,對著另外幾個人說:「那個,我過去跟他聊聊,柏哥,你們隨便逛逛,先不用管我了。」
說完就朝著沈清和走過去,留下原地幾個人一臉懵逼。
柏正峰:陸老弟原來是自來熟嗎?這麼關心人家小年輕,哭一下就聊聊了?
柏玦: 陸樹銘到底認不認識沈清和啊!!!
楊製片:這到底是什麼情況(`Δ′)!
這邊毛毛拿著水和毛巾,時不時地拍拍沈清和的背,或者跟他說幾句話,讓他能轉移一下注意力,儘量快點出戲。
沈清和已經哭到哽咽了,鼻子一抽一抽的,一直拿著毛巾擦臉。
陸樹銘就是這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