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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人打交道，她觉得人和妖的差别是大概便是表里不一，就是年有鱼明明怕死，却还要回来，若是妖，怕死便跑，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们人不是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么？”宁以寻问道。

“话是这样，可是你为了救我才陷入险境的，我定不能舍你不管。”年有鱼觉得自己虽然怕死，但是还是有点良心的。

“我救你，并不是我想救你，而是我欠了你一条命，只是偿还而已。”虽然宁以寻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好妖，最多只能算是不作恶的妖，不过狐族一般都是有恩必报的，而且作为修仙的妖，绝不能欠下这些恩，虽然修仙之路越发渺茫，但是让宁以寻就此放弃，还是很多不甘的。

“哦，反正现在都没事了。”年有鱼觉得这狐妖还真是不近人情，不过年有鱼觉得自己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妖一般见识。

宁以寻不答，年有鱼没事，并不代表自己没事，自己原本就被老和尚所伤，元气大伤，刚才为了网住蛇妖，灵力更是超出负荷，导致宁以寻的元气雪上加霜，若没有大量的灵力补充，宁以寻怕自己会被打回原形，一想到自己近千年的道行就这么废了，她如何甘心！

“你没事吧？”年有鱼很快发现宁以寻似乎状态并不太好，因为宁以寻的人形似乎变透明了一些。

“元气大伤，怕是道行都要葬送。”宁以寻发现自己的灵力快支撑不住人形了，就变会狐狸，至少让灵力少耗损一些。

“你要不要从我身上再吸一些？”年有鱼也是知道从狐狸修成妖是很不容易的事情，若是打回原形，大概是身不如死的事情吧。

“你那点灵力连赛牙缝都不够。”以自己现在状态，那点灵力简直根本不管用了，宁以寻觉得自己是劫数难逃了。

年有鱼知道自己灵力被嫌弃了，她师傅也是混吃混合过得浑浑噩噩，自然也没教她怎么修炼，她灵力能有就不错了，蚊子肉再小也是肉嘛，还嫌弃！不过见九尾狐变回原形，蔫了，没什么精神，看起来状态确实很糟糕。

“那个……那个蛇妖不是说我是上好的鼎炉么，按道理说，通过双修还是可以为你提供很多灵力的……”年有鱼犹豫了片刻对宁以寻说到，自己不是贪图狐妖的美色，是真的要救她。

宁以寻看向年有鱼，她确实差点忘了这茬了，她本不愿走修妖之路，但是在有可能被打回原形的情况下，她别无选择，但是一想到自己竟然落魄到需要和别人双修才能保住真身，心里还是有些难以接受，有种虎落平阳被犬欺的不好感觉。

年有鱼觉得宁以寻的目光有些不善，她不会以为自己要占她便宜吧，不对，作为鼎炉，吃亏的好像是自己，好像也不对，双修似乎是互惠互利的事情……

“我随便乱说的……”年有鱼赶紧改口，以表示自己是证人君子。

“你先带我回去。”宁以寻虽然心情极差，但是，在别无选择的情况下，只能先回那破道观再说。

年有鱼很配合的抱住宁以寻，雪白的毛白得跟雪一样，皮毛柔软得让人爱不释手，还有九根长长的尾巴，看起来真是可爱极了，年有鱼觉得这狐狸的样子比宁以寻变成人的时候可爱多了，年有鱼不禁伸手摸这宁以寻的尾巴，准备一根根过去，真的是九根尾巴，好神奇……

“不准碰我的尾巴！”宁以寻感觉自己的尾巴被年有鱼抚摸的时候，身体窜起一股奇怪的感觉，让她身体一僵，从未有人如此抚摸过自己的尾巴，感觉就像被人类衣服被脱的感觉，让宁以寻心里十分不自在，于是尾巴一使劲，打在年有鱼的脸上作为警告。

“拍！”一声，年有鱼脸上吃痛，心里暗想，这狐妖果然是万分不可爱，不摸就不摸，干嘛用尾巴打人呢，年有鱼揉着自己的脸，不满的想到，手倒是安分得不敢在往九尾狐身上乱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