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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边替锦行掖好被子。
“流了那么多血,前些日子那些好吃的都白吃了。以后拼命之前,多想想我当初把你救回来是多么不容易。再者,就算不顾虑我的辛苦,也该记住命是你自己的,要好好珍惜。”
“先生。”一直不曾开口的女子突然叫住正要离去的男子。
“嗯?”落声转过身来,“怎么?”
锦行低垂下眼睑沉默了一会儿,才咬了咬唇道,“云天阁和萧家有勾结,是我亲眼所见的。”
落声的半张面具在烛火映衬下变成了另一种说不出的奇怪颜色,半晌,他温和地一笑,“锦行,记住,你什么都没有看到。”
“先生……”女子迟疑着。
落声转过身,喃喃自语,“再过几天樱花就该开了,我本想待花季过了再走,可惜如今看来是不能了。”
接连几日落声都早早地醒来再也没有睡意,所以无端觉得好像凭空多出来了好多的清晨。多出来的时间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就裹得严严实实地坐在门槛上默默望天。
那日,南意来时,落声也裹了狐裘望着院子西北角里的那丛翠竹。日光从林叶间杀下来,一地斑驳光晕,像被刀子仔细裁剪过。
落声看得出了神,都没有在意屋檐下叮叮当当的风铃声。直到那一角白袍落入他的视线,他才下意识地抬起头来,“……”
南意缓缓地一笑,“落谷主,好久不见。”
落声仔细看了看他的眉宇,才淡淡道,“也不久,不过你气色看起来不太好。”
白袍男子眯起眼睛笑得很是坦然,“在下不听谷主之言,所以寒疾一直未愈。”
“错过了最好的治疗时机,会略有些麻烦。”落声站起身来,转身进屋,“我给你开个方子吧。”
“不知落谷主可收拾妥帖了?”南意跟着落声走进花厅。
“差不多了,只是我雇的花匠还没有到。”落声放下笔,将方子甩了甩才叠好交到南意手中,“一日三帖,三天可愈。”
“多谢。”南意接过方子。
落声走到花房门口,门刚一打开,一股异香扑鼻而来。
“这一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这些花草不能没有人照顾。”落声轻轻抚着一丛不知名小草的圆形叶子,“花和人一样,各自有各自的性格。虽然我请得是附近最好的花匠,但还得嘱咐他一番才放心。”
“先生真是有心。”南意跟落声他身后,耐心地看着他伺弄着花房里百十来盆花木。
“这次北上,我准备带上锦行。可以吗?”落声一边给一株兰花浇水一边问。
“全凭谷主自己决定。”南意伸手接下落声手中沉重的水壶,“谷主一路上的安全就由我和夏领主负责,不过此次陆四公子会与我们同行。”
“哦?”落声停顿了一下,“他终于还是想通了,这样真是再好不过。”
飞鸟还巢,夜凉如水。
行了一天的路,一行人歇在一处宽阔的山坳中。一整天大家都在默不作声地赶路,着实无趣。所幸分帐篷的时候,终于发生了一点小小的插曲。
当大家围着篝火啃干粮的时候,南意已经默默地搭好了两个帐篷。
锦行走到两个帐篷旁看了又看,最后指着其中较好的一个转过头对落声说,“先生,我们住这个吧?”
落声下意识地点点头,“好。”
话音刚落,立即觉得周围弥漫起一股异样的气氛。夏紫陌和陆之行都保持着啃干粮的姿势一动不动,只用眼白看着他。
落声低垂下眼睑,盯着手里啃了一半的饼。
锦行见气氛诡异,解释道,“锦行是先生的人,先生住哪里我就住哪里。”
落声手里的饼“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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