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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彭禹，在姜辭莘看來，那就是一隻翩翩起舞的花蝴蝶，她，沒眼看。

之前她沒有注意到，現在才發現謝辭的衣服簡單，永遠就黑與白，她覺得很可能他的家庭條件一般。

「謝辭，你讀書的時候是不是校霸？」姜辭莘問。

「你覺得我是那種打架的男生？」他詫然地看她。

「像啊，那種不服管教要跟教務主任吵架的那種，有人來單挑你……」

她未說完的話被他的低笑聲打斷了，「你在亂想什麼？」

「不是嗎？」

「你小說看太多了，讀書壓力這麼大，還有什麼時間去打架？」

「也是，能考上京大的都是一路苦過來的。」姜辭莘想到以前讀書的苦，一臉的可憐相。

謝辭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實話，「其實也沒有很苦。」

「不苦嗎？我每天早上要五六點起來，一起來就要背語文文言文，還有英文單詞，我讀的是文科，不是因為我不愛理科，是理科不愛我啊，我只能選死記硬背靠理解能考試的文科啊！」她說起來都有一大桶苦水可以說。

「晚上九點才結束晚自習，回家洗澡睡覺，每天跟機器人一樣，高三的最後一年，我看天都是一樣的顏色，我看人都是一樣的臉，我麻木了。」她想到那一段行屍走肉的時間，不對，她更慘，她經歷過兩次高三，想想都覺得好可怕。

謝辭皺眉，想了一下，搖了一下頭，「我的高三雖然忙一點，但不至於忙成這樣。」

「是嗎？」她一臉的羨慕，「你當初進京大是多少分？」

「我是京市狀元。」

「……」想罵人。

【哈哈哈哈，學渣姜辭莘跟學神謝辭。】

【學渣姜辭莘：我一心把你當同類，結果你已成神。】

【大小姐遇到了她人生中的滑鐵盧。】

【謝辭看不出來啊，居然是狀元？】

【我去查了！真的有，不過只有一個側影，我放大了圖，確定，是謝辭。】

【謝辭好低調啊，原來是深藏不露。】

【心疼小莘莘，學渣無法言說的痛。】

【我也是高三狗，我快死了，我過的就和姜辭莘一樣！我希望我能考到京大。】

【我也想考京大！】

【謝辭，話題終結者，哈哈哈。】

姜辭莘深吸一口氣，安慰自己另一半基因好，聰明，起碼以後下一代成為學渣的可能性是一半對吧？

她檸檬地看著他，「真好。」她也想自己是一個學神，但事實上，她和普通人一樣，不過只是比普通人幸運點，姜家有財力給她提供優秀的補習老師幫助她，加上她自己的努力才能考上京大。

他輕笑，「還好。」

「也不用這麼謙虛的。」她嘟著嘴，羨慕的不要不要的。她看了看時間，其他人都上班去了，林溫柔今天破天荒地也去上班，好像根本不受影響，她微微一笑，洗好了碗，她跟謝辭說了一聲要去做事。

「是論文嗎？」

「嗯。」她點點頭，打算先寫一會兒論文，在中午的時候再把那個視頻發上去，中午這個時間，是上班族休息放鬆玩手機的時候，也是夜貓子差不多起床的時間。

「有什麼需要我的幫忙？」

「我是翻譯專業的。」她說。

「我知道。」

聽著他沉穩自信的語調，她挑了挑眉，「你還懂翻譯？」

「我曾經做過一段時間的翻譯兼職。」他說。

這一刻，她的心揪起來了，他越是這麼努力上進，越是說明他要賺錢，也是，他有三個老人家要照顧，京大雖然有不少獎學金可以申請，但肯定不夠他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