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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似驍握住那根棍子,用勁試了試,心裡有了底。「你攔不住我的,可千萬不要傷了自己。」
大伯哪裡聽得了他這麼狂的話?氣得直接一棍子招呼上去。
棍子直接打在了荊似驍胳膊上,發出悶哼一聲響,荊似驍竟然也沒有躲!
等錢棠反應過來,急得不得了,直怪他,「你怎麼不躲啊?」她也顧不得許多,撈起他的袖子就要看看傷勢。
這一下打得真不輕,荊似驍咬牙忍著疼,不敢讓她擔心,邊輕聲安慰,邊阻擋住她的手。
對面大伯也嚇得不輕,酒都醒了七分,棍子掉在地上,再也不敢撿,一屋子人都沒敢吱聲。
荊似驍開始跟他們談條件,「今天要讓我們走了,這事兒我就當沒發生。但你們要是堅決留下小棠,那我也只能即刻去派出所報案,告你們故意傷人,傷得我還挺嚴重,那麼大伯,怕是要在警察局過完這個年啦。」
大伯母一聽這話就急了,拉住大伯,像是怕荊似驍真把人揪派出所去。「我們不追究不追究,你們走吧,走好了,千萬不能報警。」
錢建平和繼母也都被嚇壞了,愣是沒說一句話,荊似驍這才滿意,大大方方把人帶走。
錢棠只顧著擔心他的傷勢,「去醫院吧,好不好?」
「沒事的,估計就是有點淤青,過幾天就好了。」荊似驍安慰她道,「再說了,除夕去醫院,多不吉利啊。」
錢棠急得直跺腳,「都什麼時候了,還管吉不吉利的。我大伯的力氣我清楚,他力氣不小的。」
荊似驍一聽這話就不對勁,掰著她肩膀直問,「你怎麼會清楚?你大伯打過你?他打你哪裡?」
「不是我不是我,是我舅舅,當年過來找他們理論的時候,挨了大伯一拳,在床上躺了好幾天。」
荊似驍這才稍稍放下心來,要是真打了她,他現在折回去把那房子拆了的心都有。
「我們還是去醫院吧。」錢棠還在糾結他手臂上的傷。
「不去醫院,我們回家。現在回去,零點前應該能到。」
回家啊,她當然開心了。既然荊似驍堅持不要去醫院,她也只好作罷。
荊似驍幫她放好行李,推她去駕駛位,「你先開一段路,我已經開了三個半小時了,讓我先歇一歇。」
「好。」坐上車錢棠才想起來問他,「你吃晚飯了嗎?」
荊似驍一愣,「還真沒有。」
「正好我也沒吃,我們先去吃點東西。我外婆家那邊有間餛飩鋪,可好吃了。」
她一提到吃的,眼睛就會自動彎起來,荊似驍的眼睛也就會跟著她彎起來。
所幸餛飩鋪還開著門,只是餛飩剩得不多了,還有十二隻蝦仁肉餡的,十二隻青菜肉餡的,錢棠全要了。
熱騰騰的餛飩上桌,煙火氣息趕走一切陰鬱,才有了些許幸福的味道。一人十二隻,錢棠又分了兩隻給他,「這是獎勵你今天英雄救美的。」
荊似驍笑笑,「那就謝謝你的獎勵了。」
一口熱餛飩下肚,周身都暖和起來了。「我應該沒有跟你講過,我的小名叫涓涓,是涓涓細流的涓。」
荊似驍抬起頭看著她,安靜聽她接著說下去。
「我奶奶沒能成功把我丟進垃圾桶,一個月後我爸把我放在一個盆子裡,丟進河裡,就像《西遊記》里唐僧的媽媽把唐僧丟進河裡一樣。結果漂著漂著,水流方向變了,又把我漂回來,被我媽找到了,然後就給我起名叫『涓涓』。後來上戶口,那個『棠』字,本來是池塘的塘,結果還是民政局的人打錯字,就變成了現在海棠的棠。你說好笑不好笑?」
「要不是這裡的人依舊還叫我涓涓,我都差點忘了自己還有這麼個名字。雖然是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