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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寒淞垂眸,金色卡片襯著小姑娘白皙的手背,不太想接;手上還微微用力,抓著袋子不撒手。
扯了幾次沒扯動,陳七月放棄了。
這人是怎麼了?
她前後琢磨了一下,才一本正經的開了口:「那條裙子我退了,這個衣服是我自己花錢買的。」
陳七月說得一板一眼。她想,也不怪孟寒淞不肯就這麼把衣服給她,畢竟「親兄弟還要明算帳」,她確實有必要說清楚。
可這話落在孟寒淞耳里,就有點讓他不太舒服。
男人蹙著眉:「你是覺得,我捨不得給你花這幾個錢?」
臨近中午,明禮園的門口學生老師,來來往往。孟寒淞說這話的時候,心裡憋著一股子邪氣,聲音也不低。
話一出口,往來的人紛紛側目。
嗷~
這是一出什麼年度大戲?!
路人的八卦欲被挑起。
感受到一道道注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陳七月有點不自在。她繃著一張臉,一向溫和的大眼睛裡有明顯的惱怒。
「孟寒淞,你發什麼神經!」陳七月的聲音壓得很低,但語氣里已經是滿滿的咬牙切齒。
「我……」氣焰囂張的話生生被卡在喉嚨里。
生氣嗎?
有點……
可是,不想發脾氣。
多少人手裡捧著長大的孟家小少爺,從小就是個霸王。可孟寒淞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對這個小丫頭片子,他就是發不起脾氣來。
趁著孟寒淞恍神,陳七月一把從他手裡扯過紙袋。然後抓著男人的手,將銀行卡狠狠拍在他的手裡,虎著臉:「再見!」
最好再也不見!!
小姑娘瞪著眼,一副要炸毛的樣子。說完話,轉身就走。
孟寒淞看著快速倒騰著兩條小短腿的背影,卻笑了。
他摩挲著手裡卡片,這小丫頭……手勁兒還挺大。
——
陳七月氣鼓鼓的回到寢室的時候,林莎也已經回來了。
見她將一個紙袋一把拍在桌上,林莎挑挑眉:「誰這麼大能耐,把我們七月氣成這樣?」
陳七月素來脾氣好,同寢三年,林莎很少見她真的跟誰紅臉。脾氣發得最大的一次,似乎還是在大一的時候。
「一個自以為是的大傻逼!」陳七月蹬掉腳上的鞋,盤腿坐在椅子上,想想就氣不打一處來。
范婷婷還在一邊扒飯,一邊刷綜藝。聞言,詫異的轉過頭:「三分糖?」
「糖個屁,我恨不得給他整二斤砒。霜,毒死算了!」
話雖是氣話,可陳七月是真的有點生氣,什麼叫「你覺得我捨不得給你花這幾個錢」?
這個態度,太惡劣了。如果不是剛才那麼多人看著,陳七月真想問問:你他媽憑什麼給我花錢?就算你花了,我他媽還不樂意呢!
話雖然粗,可是解氣!
林莎的丹鳳眼在她們兩個之間掃過:「喲,一早上不見,我發現,我親愛的小室友們已經有了不可言說的小秘密了。大傻逼?三分糖?而我……」她伸出纖細的指尖,指了指自己:「作為寢室長,居然不知道?」
「噗——」范婷婷一口米飯嗆在喉嚨里,咳得直掉眼淚。
神特麼寢室長!
「這有什麼奇怪的。」被林莎這麼一打岔,陳七月也懶得再和孟寒淞計較這些有的沒的。她一邊拍著范婷婷的後背,一邊道:「我們是普通勞苦大眾,您是寢室長,階級自然產生距離。」
林莎:「……」
她低頭,挑了挑她新做的指甲蓋:「既然已經產生了距離,那我應該也不用告訴你們,學校為了讓我們培養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