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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是人還睡著幫忙換的,可如今人醒了……他捏捏手指,最終還是忍著赧意。「給你換藥哦。」
程郎玉大手抓握住小手捏捏,然後鬆開。
「好。」說完,他靜靜躺著等著夫郎動作。
葉忍冬扯開被子,男人中衣被他洗了,此刻光光的。
還羞著呢,卻突然見他身上纏著的紗布又紅了。就像重新在腹部劃開道口子,滲出鮮血將布條染色。
他臉色瞬間蒼白。怎麼就又出血了呢……
纖細的指尖想碰不敢碰,隻眼睛紅紅看向程郎玉。「傷口裂開了。」
可憐巴巴的。
程郎玉盛著笑意,摸摸他小臉:「沒事,你看我都醒了,那就是快好了。」
「嗯。」葉忍冬眨下淚意,加速給他換藥。
腰上換了,換腿上。
漢子的大腿摸不得,尤其是……大腿內側。
程郎玉躺著望向茅屋頂,感受著時不時傳來的柔軟,嘴角緊抿,指尖捏得泛白。
他得忍者些,嚇壞了夫郎可不好。
葉忍冬本專心綁著繃帶,可手下的大腿不自覺繃緊了些。他無措看向程郎玉,道:「弄疼了嗎?」
程郎玉搖搖頭:「沒,夫郎繼續。」
葉忍冬轟地一下,臉紅透了。
夫郎……
他急急地避開男人雙眼,埋頭繼續綁。不過動作又放得更輕些。
程郎玉痛苦又幸福著。等到那雙手撤去,他才緩了勁兒,冒著汗挺床上。
葉忍冬直起身,膝蓋挪到他肩窩。看他滿頭的汗,擔憂地貼過手去:「又發熱了嗎?」
「沒有,是熱的。」程郎玉握住額頭上的手。
「熱嗎?」葉忍冬穿著他那麼厚的棉襖還冷呢。
程郎玉面上真誠:「嗯,熱。」
葉忍冬撐著木板打算下去,嘴上說著:「那我給你擦擦。」
「不用,歇會兒。」他道。
既然他現在醒了,也要為後面的生活做打算。他想了解一下家裡的情況。於是拉過小夫郎塞進被窩,習慣性地拍著背哄著。
「跟我說說話。」
葉忍冬圓圓的杏眼看他,乖乖地縮在人臂彎。
糯糯道:「好。」
程郎玉索性從他什麼時候出現在這裡開始問,問完了又問房子、存糧、天氣等等。
葉忍冬跟他說話越來越順溜,一五一十地將所知道的東西告訴他。
程郎玉邊聽邊想。在知曉是兩個人將他搬來這裡的,他心中毫無波動。
但他納悶:「是一個年輕的男聲?」
葉忍冬雙手握拳,還不太敢觸碰他□□的身子。「嗯。」
程郎玉皺了下眉頭,片刻又放下,這不重要。
見懷裡的小夫郎疑惑,他道:「照你說的那兩人,有可能是我那繼母,跟他那大兒子。」
「他們真壞。」葉忍冬忿忿。
程郎玉笑著捏捏他鼻子:「嗯,壞到根子裡去了。」
「咱不管他們,等我能走了,帶你回家。」小夫郎說茅屋塌了兩個屋,就剩現在這個能睡。雖說簡單補了下,但冬天下了雪,難不保這頂會塌。
砸到人就得不償失了。
「可你繼母……」南風獨家葉忍冬擔憂望他。
程郎玉下顎蹭蹭他,安撫道:「不怕,該是我的,她也拿不走。」
男人說得平靜,但葉忍冬沒有來地信任,只點點頭道:「好。」
又聽他說今天打算進山里看看,程郎玉想都不想道:「現下的存糧夠咱吃到那一會兒,冬哥兒先不進山了,好不?」
冬日的山不安全,他又不能跟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