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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慕風拍拍自己身邊的位置示意俞思淼坐過來:「我弟弟,你說我認不認識。」
宋斯年不信:「拉倒吧,蔣叔什麼時候又給你生了個弟弟,我怎麼不知道,再說我們寶貝姓俞可不姓蔣。」
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輕飄飄的,有一種強烈的不真實感。
俞思淼挨著蔣慕風坐下,蔣慕風隨意抬手攬著他的肩膀:「淼淼媽和我媽是鐵閨蜜,就跟親弟弟一樣。」
蔣慕風說話時溫熱的呼吸剛好打在他脖頸上,那一小片皮膚酥酥痒痒。
俞思淼在蔣慕風懷裡一動都不敢動,臉頰也不可抑制地燙起來。
真的不是在做夢嗎?
宋斯年接了個電話出去了,蔣慕風放開他,掐了煙,「也不叫人?」
俞思淼聞聲偏頭,蔣慕風隨意靠在沙發上,笑起來有種漫不經心的慵懶隨性,俞思淼掐了掐自己的指尖努力保持清醒。
「慕風哥」。
蔣慕風隨口應了,「來北京怎麼也不找我?」
俞思淼呼吸一滯,下意識移開視線,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因為他不想因為媽媽們之間的關係讓蔣慕風照顧他這個弟弟。
因為他不想只做蔣慕風的弟弟。
他想努力以一個新的身份出現在蔣慕風面前,一個與父母們的關係無關的獨立的身份,一個可以……和蔣慕風戀愛的身份。
「喝點水,你嘴唇有點干。」
俞思淼雙手接過蔣慕風遞過來的橙汁,還在思考著怎麼回答蔣慕風的問題,蔣慕風的電話適時響起,蔣慕風看了一眼來電人,起身出了包廂,俞思淼長舒一口氣,仿若死裡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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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高二升高三的那個暑假,俞思淼第一次見蔣慕風,對蔣慕風一見鍾情。
那年他17,蔣慕風23。
蔣慕風高大帥氣,風趣幽默,開朗愛玩,給他枯燥乏味的高中生活增添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那年蔣慕風的媽媽帶著自己的舞蹈團回q市演出,正好帶蔣慕風回來姥爺掃墓。
好閨蜜多年不見,演出工作之餘,自然是有說不完的話。閨蜜間說體己話,帶著倆大兒子當然不方便了,於是,俞思淼幾乎是和蔣慕風獨處了一個周。
他們一起蹦極、k歌、打遊戲、玩真人cs……
三個月後,再「見」蔣慕風就是在電影院和各大網絡平台上了。
那個帥氣風趣的哥哥搖身一變,成了電影《涅槃》里17歲的山區少年。
母親在父親長期家暴的陰影下喝藥自殺。
姐姐總是意外懷孕打胎,卻不知那個男人是誰。
直到親眼撞見父親強奸姐姐的場面,擊垮了少年內心最後一根稻草,他拿起刀子一刀一刀扎進父親的眼睛,父親慘烈哀嚎,面目全非。
蔣慕風憑藉其無可挑剔的演技將影片裡掙扎的少年演活了,既讓人害怕,又讓人心疼,當之無愧獲得了當年的金雞獎影帝,出道即巔峰。
俞思淼為蔣慕風開心,卻也認識到,他和蔣慕風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
俞思淼混混沌沌的學生時代第一次有了明確的目標——考電影學院,做演員,離蔣慕風更近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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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思淼還沒想好答案,蔣慕風就回來了,但好在蔣慕風好像早就忘了那茬,摸了摸他的頭,「去點歌吧,我記得你唱歌很好聽。」
俞思淼點頭,放下橙汁去點歌,小心臟沉浸在蔣慕風的誇獎里,控制不住地雀躍。
俞思淼點了蔣慕風出道作的主題曲,剛拿起麥,包間門從外面被推開,宋斯年和一個穿粉色羽絨服,及膝長靴,臉上畫著精緻妝容的女生一起笑著走進來。
俞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