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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罢了,情绪还没来得及调整过来。
“我都听见了,有什么是不能说出来的,过来!”师座威严冰冷的目光下他们心里有点打鼓,他的眸特别锐利,明明是个不擅长揣测人心才被害到这个地步的人,还是让他们心里好没底,这几个月没一场仗好打,师座每次冲锋在他们前面,当他居高临下拿望远镜督战的时候,他们懂,不能当逃兵,将军手里的枪或者比敌军的更快。
孤傲忠诚,打起仗不要命……他会怎么处置意志涣散的他们?
师座抬手,却不是扣动扳机对准谁的脑袋,而像父兄般,理了理他们的衣服:“水粮俱无,友军不至,能坚持到现在你们个个都不容易,但是记住!记住,即使战争败了,军人不能低下他的头。”
沉默。
直到他负伤淌血的手把枪放到旁边桌子上,他们的心才放下。
“师座,我们牢记,再也不敢有任何杂念,再有窝囊投降的心,在共军冲上来之前您就随便一颗子弹崩掉我们吧!”
“我们刚才混蛋!您爱兵如子我们也得不成功便成仁,若敢在最后犯怂不誓死追随,您就动手吧,随便一颗子弹崩掉我们都行!”
“你们觉得我太容易随便去杀一个人,甚至部下?你们害怕了?没错我这双手沾了太多的血,连我的小七起初见到我对我的印象也是杀人太多、就是不要嫁他,呵。”师座说着,那双锐利的眸望了望遥远南京的方向,“有战争就一定有死亡,连生和死有时侯也注定这么接近罢了。对么,我的小七。”
沉默。像师座这种职业军人冰冷的心看似硬的不近人情,其实对部下对亲人都有好深的眷念。
……
当饥饿和疲惫到极限的时候,人的行动就变的机械,麻木。
机械的突围,机械的请求支援,干裂苍白的嘴唇紧抿着,旧伤的腿像灌了铅般沉重……
师座看了看腕表,5点07分,5月15日黄昏。
“水!水!!!师座,我们找到一点水了!”一阵欢呼声来自杨占春、熊财勤务兵们,自从上了孟良崮74师未曾有过的欢腾。
还没来得及过滤掉泥沙的水进入师座的喉咙,对于他却是说不出来的清冽,沙哑的喉咙也不那么火烧般疼了:“淋上马尿还剩多少把枪能打?再问问军医,还剩多少人能打?把还能打的枪和人都集合起来,明天,从这里,发动最后一次冲锋!”
“是,师座……您现在这样,小杨心疼!我和熊财还是先把剩下的水多弄几壶过来吧……”
师座裂开的唇动了动:“占春,熊财!把水留给还能打的人,或者想活下来的新兵吧。”
熊财一瞪眼:“啥?那……那些小子不肯杀……杀身成仁,打投……投降的主意?”
师座站起来:“命是他们父母给的,不是我张灵甫,是死是降或许不该逼谁,功名美人名家书画我都拥有过,尚且对这个世界还有放不下,有我的眷念,何况他们还年轻,太多的不甘心强烈太多。罢了。”他说完,向临时指挥部走去。
这时背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士兵跌跌撞撞跑过来:“师座!垛庄,垛庄丢了!”他再也坚持不住,精疲力尽的栽倒在山地上,“那个罗文浪屁滚尿流的投降了共军,我们的整个团也……完蛋了!”
☆、血染孟良崮(5)
“垛庄,那是我们最后的希望,就这么断送了!那个混蛋!师座,再打一个电话给李师长吧,属下们倒想看看他怎么解释他83师的投降!”
不断传来的炮火声夹杂着碎石飞过,师座沉着脸拨通电话,那头却是一阵漫不经心的应付:“哟,张师长,你说什么?哎呀,怎么这么吵啊,太吵吵了我听不清啊。”
“李师长,你听清楚了!垛庄丢了!我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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