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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
「嘉玥的小叔啊。」
梁言很莫名:「沒有啊。」
蘇老師一臉狐疑:「是麼,我好幾次都看到你們在園門口聊天,有說有笑的。」
梁言頓時哭笑不得,她和那位陳先生不過是客套的寒暄罷了,就算笑那也是出於禮貌。
果然距離產生誤會,梁言解釋道:「就是說些嘉玥的事。」
「這樣啊。」蘇老師好奇心不減,「他叫什麼你知道嗎?」
梁言搖頭,她也就知道個姓氏,存號碼的時候輸入的名字就是「嘉玥小叔」。
梁言沒和蘇老師多聊,主班喊她做事,她拿上筆記本匆忙起身,蘇老師自言自語的那句「我總覺得他很眼熟,像在哪裡見過」她也沒放心上。
主班給小朋友們上手工課,梁言給她當助理順便學習,這課是為了培養小孩的動手能力,每節課老師都會教他們親手做一些簡單的小玩意兒,比如筆筒、小燈籠之類的。
今天做的是賀卡,這東西自我發揮的空間大,能激發小朋友的想像力。
梁言在教室里繞了圈,小朋友們都很投入,花樣百出,她走到陳嘉玥那兒時,看到她拿著畫筆認真地在卡紙上畫畫。
梁言彎下腰,問她:「畫的什麼?」
陳嘉玥頭也不抬:「弟弟。」
「這張賀卡是要送給弟弟的啊。」
陳嘉玥點頭。
「弟弟今年幾歲了呀?」
陳嘉玥抬頭:「他還在媽媽肚子裡。」
梁言表情微變:「……那你怎麼知道是弟弟呢?」
「媽媽說的啊。」
梁言看著陳嘉玥一派天真的臉,想到她父母這段時間的失職,心裡一時有了不同的滋味,但願她是多想了,現在重男輕女的家庭應該比較少了,何況是在城市裡呢。
這場雨拖拖拉拉地下了小半天,中午倒是放晴了一小會兒,下午雨水又淅淅瀝瀝地從天際灑了下來,到傍晚也沒停歇。
放學時,幼兒園外紅的藍的白的黃的紫的雨傘簇擁著像個百花齊放的花壇。
梁言站在園門口送孩子,她上下學接送孩子有陣子了,很多家長她都眼熟,所以當一個陌生男人出現且說是來接陳嘉玥時她立即警惕了起來。
「你是嘉玥什麼人?」
那男人被梁言質疑的目光打量著,忙解釋:「我是陳總的助理小王,他今天臨時有個重要的會議,抽不出身,所以讓我來接孩子。」
雖然他說的很誠懇,梁言還是不敢輕信,她打了個電話給陳先生,對方沒接。
「陳總在開會。」小王說。
梁言半信半疑,在園內找來陳嘉玥,指著小王問:「認識他嗎?」
陳嘉玥盯著小王看了好一會兒,搖了搖頭。
梁言看人的眼神更犀利了,小王苦著臉:「我真是陳總的助理,他讓我把孩子接回酒店。」
酒店?梁言更懷疑了。
現在就算他沒說謊,這種情況下樑言也不敢貿然把孩子交給他,她想了想,說:「你回去告訴陳先生,孩子先留在我這兒,什麼時候他工作結束了再和我聯繫。」
「這……」小王一臉為難,低頭看到小姑娘躲在梁言身後,顯然也是怕自己被帶走,他無法只能照辦。
半小時後,園裡除了陳嘉玥外其他的孩子都被接走了,等保育員走後,和上回一樣,園裡又只剩下樑言和陳嘉玥大眼瞪小眼了。
梁言又給那個陳先生打了個電話,結果還是無人接聽,看樣子是真的很忙。
她回頭,陳嘉玥安靜地抱著書包坐在小板凳上。
梁言怕她無聊,走過去蹲下,看著她問:「我們來玩積木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