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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拽得生疼。老梅说好容易从“瓶盖儿”那儿借来,先给你听,你就只听出这句?你才是猪!说罢把两耳一塞,自顾自骑走了。陈麦想追,见马大葱悠悠地骑出了校门,她的裙子被风撩起来一些,露出洁白丰腴的腿,他的手就又热了起来。天色晚下去了,下班的和放学的自行车汇成纷乱的车海,老梅的红色裙子和马大葱的蓝色裙子在车流中影影绰绰,宛如起起落落的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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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情人》,把一屋子大学生看得气喘吁吁,津汗淋漓。影片结束,人们如蒙大赦,满意地活动着四肢,故作热烈地讨论着。陈麦看了看肿起的手背,见黑紫起来,就故意吸了口凉气。辛兰看了一眼,得意地笑了。陈麦问她要不要走?这个《玉蒲团》可是三级片。辛兰笑着摇头:为什么不能看?就当开开眼呗。
《玉蒲团》的情欲渲染指数远在《情人》之上,一开篇就咿咿呀呀。陈麦觉得喉咙里像堵了一个豆包,胸口如压了大石,裤裆里上蹿下跳。辛兰抱着双臂,嘴唇紧咬,靠在椅背上一动不动,胸脯夸张地起伏着。他又想去抓她的手,但颇觉淫秽,毕竟片子不同了。
“你说,古人真的对这些事……这么有兴趣,这么在行吗?我觉得有点匪夷所思呢。”辛兰凑过来在他耳边说。
“这个,古人也没录像看,又没电灯电话,到了晚上没事干,就研究这个呗,我想对这个,他们比现代人要研究得透吧?”陈麦故作认真地回答,觉得辛兰问这么个问题匪夷所思。
“虽然恶心,但是……挺美的,你看这画面,你看这女主人公的身材……”她故作高深。
“她身材不如你……”他故作挑逗。
“你说你们男人,怎么就那么喜欢这些片子呢?⑸⒐⑵”她继续高深。
“嗯?你怎么知道我对这个感兴趣呢?”他步步紧逼。
“我知道,你看后面的那几个男的,眼睛都直了,你是装的,因为我在。”
想是怕教授看成了禽兽,刘一民在《玉蒲团》开演时就离去了。但有得有失,万一这小子在,没准儿就走到一块儿,他和辛兰就不能单独回去了。
从油大的录像馆出来,高驴三人识相地消失。陈麦特意选择了一条稍远的路,从油大的北门出去。二人依旧说着无关紧要的话,调侃着《玉蒲团》里那夸张的表演。陈麦绞尽脑汁做着试探。辛兰像一条油滑的鳗鱼,在他精心设计的言辞陷阱中四边不靠,游刃有余,即便碰到,轻轻一弹便腾挪而去。于是他又谈起一些严肃话题,比如无因管理之债的几个疑难案例到底如何处理,但这个话题显然是失败的,辛兰答得心不在焉。他心里猫抓狗挠,却装作满不在乎,这才明白为何说男女之间的你来我往是场角力。
穿过一个塑胶地面的小操场,是一条细石板路,这里人影稀疏,方便作案。但他反倒厌恶这方便,在他们关系没有到那一层前,这方便毫无意义,只会让尴尬变本加厉。辛兰可能说得累了,悄悄噤了声。她抓起他那只手看了一眼,夸张地惊讶道:“怎么就这样了?我有用那么大劲么?疼不疼?”
“疼!从来没这么疼过,你好狠。”
“谁让你侵犯我?未经允许,胆大包天,流氓罪虽然取消了,但劳教你一年也不冤枉。”
“以后我还会的,且以牙还牙,咬回去……”他深信这话不会招致她的反感。
“真的很疼么?”辛兰果然不反感。
“不疼,骗你的……”他去闻青紫的地方。
辛兰推了一下他的胳膊说:“干吗呢你,别那么恶心。”
“我闻一下啊,话说赠人玫瑰,手有余香,把人拧烂,原来也有香味呢。”
“你属什么的?这么记仇。”
“嗯?我属耗子。”
“哦,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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