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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列克謝微微頷首,抱起兒子道:「我們出去玩,讓媽媽和奶奶談談。」
「好。」
伊莉莎白坐在母親的身邊,母親本就身材嬌小,年老之後更顯得十分瘦弱,躺在搖椅內的她看起來異常孤單,這讓伊莉莎白萬分難過。
不知道過了多久,沉睡的女皇才朦朧醒來,喃喃道:「彼得……」
伊莉莎白心中一痛,隨後低聲道:「媽媽。」
「麗茲……」女皇漸漸回過神,嘆了一口氣,道:「我夢到你爸爸了……」
「他說什麼了?」
「他什麼都沒說,只是送給我了一束花……」女皇悵然道:「就像過去那樣,他讓我回來。」
已故皇帝對於花草並不喜歡,卻為妻子修建了華美的花園,堅持每天送一束花給她。
伊莉莎白垂下眼瞼,道:「你們都思念對方了。」
「也許吧……」女皇沉思片刻,道:「麗茲,在我和你爸爸的墓地邊上種一棵白樺樹吧,就像是我們的花園裡的那一棵一樣,這樣即使在另一個世界,我們一家終究還會團聚的。」
伊莉莎白靠在母親肩上,道:「媽媽,別這樣說……」她的話語中難得帶了啜泣:「我不要您離開我,更不要離開我們。」
女皇撫摸著女兒的臉頰,如同過去無數次那樣,只是如今她已經垂垂老矣,她輕聲道:「生命的結束不代表我的離開,即使有一天我躺在冰冷的棺木里,只要還有你在,我就沒有真正從這個世上消失,麗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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