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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的複雜。

這件事的最終解決，還是比較符合丁倩倩的預期的。她費勁地拔出菜刀，見好就收，謝過村長主持公道。

一眾人出了孫家的門就鬧哄哄散了。

回去路上只剩她和老大兩人。起先柳玉被老大背在背上，後來刁淑芬看老大吃力，主動把柳玉攬到了自己肩頭背回家。

雨天路不好走，天又黑，她深一腳淺一腳走在雨中，腿愈發疼了。

柳陽澤愣愣看著刁淑芬背著柳玉，心裡情緒很複雜。

半途上雨勢更大，柳玉模模糊糊地醒來。他只感覺到女人的肩頭很溫暖，隨著她每走一步，似乎還能感覺到她有力的心跳聲。

她竟……背著自己？

柳玉模糊著睡去，臨睡之前想，自己大概是在做夢吧。

……

到家之後刁淑芬把柳玉放到床上，自己去烤了會兒火。

柳陽澤端著水精心照顧，過了幾個時辰後，柳玉總算醒過來。柳陽澤就把在孫家的事簡要和他說了下。

「……那傍晚在暴雨中，當真是她背著我？」

柳玉不可置信。

「誰說不是呢，我也覺得奇怪。」老大抓著後腦勺，百思不得其解。「什麼時候見過她這樣了？難道真是從山上一摔，把性情也給改了？」

柳玉沉默片刻，忽然問：「……妻主呢？」

兩人到外屋去找刁淑芬，卻發現刁淑芬昏迷在火爐邊上了。

她額頭滲著汗，撩起的褲管上，那一截腿腫起了好大一個包。包被抓破了，此刻正往外流著膿水。

柳玉一心驚，又探了一下她額頭。

「……腿傷犯了，又淋了雨。眼下高燒不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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