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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當老公都得把小雞兒割掉呢?
小靈傑對許多問題百思千思仍不得其解,沿原路折回趕到袁郎中家裡時他嘴裡仍在嘰嘰咕咕地念叨,連袁郎中家的兩個小傢伙跑上來扯住他的衣角讓他再給講瞎話他都沒聽見。
小靈傑來袁郎中家裡的次數也不算少了,再不待見人的主人也能混個臉熟,況且小靈傑又是十分機靈伶俐的小孩子,而時間長了小靈傑發現袁郎中也並不是像他想像的那樣,小靈傑初始對袁郎中有些討厭但並不十分明白自己到底討厭上了袁郎中那一點。事實上見面多了小靈傑發現袁郎中在他家說的那些話並沒有絲毫誇大其辭,相反倒有幾分謙虛。小靈傑去了好幾次袁郎中的媳婦都說袁郎中剛剛被哪哪莊的某某叫走,藥給你留在桌子上,你自己拿就行。有一天小靈傑還親眼看見一個快要生小孩的婦女被一輛架子車拉著送到了袁家。拉車的年輕人進門先&ldo;撲通&rdo;一聲給袁郎中下了跪,響頭磕得&ldo;兵啪乒啪&rdo;響。哭得是一把鼻涕一把淚要袁郎中一定要救救他媳婦的命,小靈傑見了他媳婦的樣兒。好像都快死了,身上蒙著一條被單,被單上浸滿了鮮血,再往下看看甚至架子車上還在往車下一滴一滴流血。女人面色煞白,嘴張得老大老大,頭髮蓬亂,眼睛緊閉,眼圈發黑。那次不是袁郎中治的,他連朝車上的人看一眼都沒看便進了堂屋,倒是他媳婦指揮著年輕人把病人抬到藥房裡。袁郎中在堂屋中氣十足地說了幾句小靈傑認為恐怕只有他媳婦才聽得懂的行話,就聽得藥房裡一前一後響起兩聲哭叫,前者是小孩的,後者是大人的,年輕人揉著眼就到堂屋又跪下了。袁郎中其實人挺隨和,只是有幾分傲氣,這點小靈傑早已在張老先生那裡領教過,很快就見怪不怪了。小靈傑甚至還是因為袁郎中的傲氣而對他很是仰慕,想想也是,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蕩的人咋學充其量能模仿出來一點流里流氣。傲氣的引申義大約就是身負絕技,不管在那方面,小靈傑是這麼想的。而且,袁郎中的談吐風度,以及一舉手一投足猛里看上去有一股子張先生的味道。大約傲氣的人都是有些相通之處。當然,張老先生與袁郎中相比,不同之處依小靈傑來看,就很不少,他覺得張老先生更多的是放曠自由,從來不願受任何約束,袁郎中則要實在一些,墨守成規,一說話書卷味撲鼻而來,小靈傑很欣賞袁郎中滔滔不絕地發表意見時的姿態。他認為這點上袁郎中比張老先生稍強一籌。袁郎中似乎在那方面都懂一些,談起啥都是頭頭是道,井井有條。小靈傑都快發現自己成了袁郎中的忠實信徒了。
袁郎中那兩個小傢伙是一對雙胞胎,長得一模一樣。小靈傑分辯了這麼多天才勉強辨出來兩人的差別,還不是從長相上分出來的,這哥兒倆的老大不太喜歡乾淨,衣裳老皺巴巴,髒兮兮的,即便兄弟倆剛換上的新衣裳,他穿著那架勢也不如老二穿著自然好看。小靈傑昏頭昏腦進了袁家就被倆小鬼纏上了。袁郎中今兒個在家,出來幫小靈傑解了圍。回到星里,小靈傑坐下來,仍是痴痴呆呆,魂不守舍。這些天袁郎中也看出小靈傑不同常兒,故而也是另眼看待他。如今一看小傢伙愁眉不展,似有重憂,連忙關切地問他是不是家裡有了啥難處,小靈傑正在李老公那怪兮兮的表現中搞得滿頭霧水,不得其徑而出。袁郎中這麼一問,一語點醒了夢中人,小靈傑脫口就說出來了:
&ldo;老公是啥東西?&rdo;
袁郎中這下倒被小靈傑弄糊塗了,他怎麼也想不出小傢伙問出的竟是這麼一個問題,細思之下禁不住莞爾微笑,看小靈傑時,小靈傑也正蹬著兩隻眼睛出神地看著他。
大凡會三招兩式的大都有顯露自己本事的癖好,更何況袁郎中在此方面的學問可謂是博大精深,他正愁這些東西講出來有失體面難登大雅之堂呢,一聽小靈傑竟然是被這回事纏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