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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小豐知道陸雪征對自己時常是無話可說,所以就默默地轉身走向樓內,找李純去了。
不速之客
李純乖乖的翻找出了韓棠的所有衣服器物,一股腦兒的運去後院河邊,一把火燒了個精光。
然後他還不放心,生怕有所遺漏,礙了陸雪征的眼。魔怔似的反覆翻檢了五六遍,他將韓棠用過的杯碗都挑出來丟了老遠。後來覺著實在是不能再有紕漏了,這才漸漸安下心來。
他害怕,怕自己會被陸雪征拋棄。他先前一直以為自己地位穩固,是乾爹得意的小跟班;然而韓棠的死亡刺激了他的精神,他驟然發現自己什麼都不是‐‐乾爹連韓棠都能捨棄,何況自己?
所以他要好好做人,好好幹活。他不能離開陸雪征,外面的世界遍布了豺狼虎豹,誰都能來欺負他!
陸雪征在金公館索然無味的住到大年初八,然後和戴國章一起去了北平。
然後他就像憑空消失了似的,在戴公館隱居起來‐‐直到正月十五那天,葉崇義很輾轉的找了過來。
葉崇義知道戴公館的大概所在,然而對具體位置就不能確定。一路打聽著走進胡同里,他先是東張西望,仔細辨認各門各戶上的門牌號碼,正是暈頭轉向之際,他忽然聽到前方響起一陣歡聲笑語,停住腳步一看,他就見一戶人家的大門前蹲了一幫孩子,其中又夾雜了一個成年男子,赫然正是陸雪征。
他心中狂喜起來,興致勃勃的邁步向前走去,一直走到了陸雪征身邊。饒有興味的低頭一瞧,他啞然失笑,發現陸雪征正在和這幫孩子們玩玻璃彈球‐‐門前土地平整,正適合這項遊戲。
陸雪征玩的十分專注,而且成績斐然,竟是絲毫沒有留意到身邊的異常。葉崇義等了片刻,又是笑,又是忍無可忍,便用鞋尖輕輕踢了他一下:&ldo;喂!大頑童,你家裡來客人啦!&rdo;
陸雪征和孩子們一起應聲抬了頭,就見葉崇義衣飾華貴、服裝筆挺,臉上凍得白裡透紅,正是一位俏模俏樣的俊秀青年;而且周身香氣繚繞,天女散花似的站在了雪地上,十分好看。他也知道自己美麗,所以在眾人的目光中洋洋得意,幾乎快要搖頭擺尾了。
然而陸雪征卻又低下了頭去,專心致志的彈出一枚小玻璃球:&ldo;進房等我!&rdo;
葉崇義登時蹙起了眉頭:&ldo;嗨!你這也叫待客之道?&rdo;
陸雪征背對著他抬起一隻手:&ldo;別鬧,我們這是賭輸贏的!&rdo;
葉崇義冷笑一聲:&ldo;嘿喲,那我可就進房裡去敬候佳音了!&rdo;
陸雪征不為所動,接二連三的把小玻璃球彈進前方地面上的凹洞裡。小孩子們睜大眼睛盯著,緊張的一聲不吭。
葉崇義昂首進入了戴公館,戴國章不在家,李純迎出來給他端茶倒水。葉崇義盯著李純看了片刻,忽然問道:&ldo;小子,你多大了?&rdo;
李純垂手站立,規規矩矩的答道:&ldo;十七歲了。&rdo;
葉崇義上下打量著他:&ldo;不像啊!&rdo;
是不像,李純生著一張奶氣十足的娃娃臉,烏溜溜的大圓眼睛,瞧著還是個小少年的模樣。
正在這時,陸雪征拿著一根相當之長的冰糖葫蘆,以及一包松子糖,回來了。
葉崇義立刻轉移了注意力:&ldo;怎麼著?你這是大勝而歸了?&rdo;
陸雪征走到他面前,將那根冰糖葫蘆向他面前一送:&ldo;實不相瞞,在下乃是本胡同的彈球大師。每戰必贏,打遍胡同無敵手。&rdo;
葉崇義笑著一扭頭:&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