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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一問,是秦越打的。
現在想想,以當時的情況,以秦越的性格,他能想出的主意應該是自告奮勇過來背他才對,不太可能打120。
所以和聞溯有聯繫的人還不止段錦綾一個。
可想通了這些,江逾白心裡更堵。
「那個寒假過後,我聯繫上了段錦綾和秦越。」聞溯走到江逾白身前,輕嘆,「我一直知道你的情況。」
「我知道你沒有繼續學琴,知道你去了多倫多,知道你在多大哪個校區,知道你讀了什麼專業,知道你常去的自習的地方。」他的話到這裡頓了頓,「但我也只知道這些了。」
「我去過多倫多很多次,去你喜歡的咖啡館去你喜歡的餐廳,去你的學校去你住的街道,秋冬去,春夏也去,但一次都沒遇見你。」
「我好想你,松鼠。」
江逾白不可抑制地紅了眼睛。
聞溯用手指輕輕摩挲他的眼角:「我也依然喜歡你,和從前一樣。
「不,比從前還要喜歡。或許你不信,但給我個機會,好嗎?」
外灘燈火瑰麗輝煌,城市沉浸於浮華絢爛,但聞溯背對它們,所以於江逾白而言,這一切也極遙極遠。
落著溫黃燈輝的一隅就是他們的世界,世界無聲寂靜。聞溯眼裡折著微暗光芒,看定江逾白眼神是如此虔誠、如此鄭重,如此喜悅和難過。
時隔七年。
日思夜念的七年。
「聞溯……」江逾白聲音夾著哽咽,眨了眨眼,嘴唇幾次囁嚅,但只能喊出這個名字。
江逾白不想看見難過這種情緒出現在聞溯眼中,抬手捂住這雙瞬也不瞬看著自己的眼睛,把唇送向聞溯。
第62章 ch62
這何止是個吻, 更是某種應許。先前的火併未熄滅,此刻變得盛大炙熱,俄頃燎遍原野。
當江逾白回過神的時候,房間裡的燈已經關了, 他被聞溯抵在落地窗前, 而高落地窗燈火連綿,外灘上人頭攢動, 黃浦江中遊船悠悠。
外套不知被丟到哪裡, 襯衫只在身上勉強掛住了個形狀。
膝蓋被頂開,腰被鉗住。
車聲喧鬧。
聞溯咬著江逾白戴耳釘的那隻耳垂, 低聲說:「松鼠, 你比以前長高了。」
江逾白偏著頭不應聲,不知道被聞溯碰到哪裡, 短促地驚叫了一下, 後背猛地顫抖。
眼角的紅被另一種紅取代, 水汽再度在眸底蒸騰,江逾白沒什麼殺傷力地給了聞溯一記瞪視, 造成他這般情態的人卻一臉無辜:「冷著了?」
然後抱了抱江逾白,點頭:「是有些冷,那我們去床上。」
江逾白非常想揍這人一頓。當英俊冷淡的外表撕破, 某些狗東西的惡劣和壞心思就暴露出來,一如既往。
他被抵進軟綿的枕頭裡, 腰似乎已不再屬於自己,始終在另一個人手中。
過了會兒聞溯不太滿意現在的姿勢,又把江逾白翻過來。他想看著江逾白的臉。
江逾白的眉眼褪去了柔和的少年感, 被時間落下的薄霜覆住,多了幾分涼薄。重逢後聞溯便沒見他笑過, 但他笑起來一定是驚艷的,如同降臨人間的月色。
不過這會兒他更想看他哭,想被他泛起潮氣的眼睛盯著,想聽哀哀喊他的名字。
……
夜景的光芒落入房間,鋪得零散破碎,江逾白眸光也散亂。
聞溯輕笑了聲,抽出幾張紙擦乾淨手,然後在他腰上一拍:「去洗澡。」
「你……」江逾白目光掃過他身上某處,遲疑地開口,嗓音沙啞得厲害。
「不用管我,今天只想讓你舒服。」聞溯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