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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瑜悶悶地湊到他身邊坐下,掰著自己手指頭不吭聲。
蕭澹看著好笑,不由問到:「這是怎麼了?書法那邊並不順利?」
衛瑜搖搖頭。
過了一會兒,又忍不住問他:「阿拙,你覺得我的畫如何?」
「尚可。」
聽到畫壇師匠耘木子這般評價,衛瑜稍微找回了點自信。側目見東陵殊和秦楚歌靠在樹下說著什麼,同樣的英姿颯爽,看起來十分般配。
想到沁華公主,衛瑜悄聲問蕭澹:「世子爺同楚歌關係很好嗎?」
蕭澹看了衛瑜一眼,點點頭:「嗯。綏遠侯府上下大多在西北軍中效力,你可知曉秦楚昭?」
「不曾…」
「那是秦姑娘的堂兄,與容廷一同長大,練功讀書基本都在一起,好似親兄弟。少年時,兩人經常一同上山打獵,秦姑娘也總是要跟著。」
「那他現在還在西北軍中嗎?怎麼這次世子爺回來了,不曾見過他與哪個生面孔走的特別近?」
「楚昭…已經不在了…」蕭澹神情落寞,輕聲道。
衛瑜沒想到是這個答案,張了張嘴卻不知該說什麼,有些懊悔,只得道:「對不起,我…」
「已經過去了,不知不覺,楚昭都走了三年了…」蕭澹擺擺手,微微抬頭看著天空輕嘆。
「他是在…戰場上去的?」
「嗯。」蕭澹應道,頓了頓,「為了救容廷,用後背擋了三箭,其中一箭直接穿透了前胸…」
衛瑜捂住嘴,眼睛有些濕潤。
又向樹下的兩人看去,都是清冷孤傲的性子,受了傷也不易傾露出來,外人根本不知道他們心中有多麼的悲痛。
衛瑜沒有再問下去,她突然感覺到,似乎有一扇無形的門將他們二人與其他人隔開,不是她或者沁華公主可以打開的。
蕭澹說著話,見她一臉的惋惜,胸口發酸,有些小心地開口:「為何突然問到了容廷?」
「那這麼說,阿秀豈不是沒機會了…」衛瑜小聲喃喃道。
「沁華公主?」蕭澹沒反應過來,愣住。
「是啊…」衛瑜點頭,又認真叮囑道,「這是我自己猜的,當不得真,你可不許說出去。」
聽完衛瑜的話,蕭澹笑出聲,輕敲了下她的額頭:「你這小腦袋瓜里都裝些什麼東西,容廷與公主相差十歲,再說了容廷一直將她當作妹妹看待,怎麼可能會有什麼。」語氣輕快,一直提著的心放鬆了下來。
「你怎麼知道?年紀根本就不是個事兒!」
「可是,容廷如何可能去尚公主?」
是啊…安平公府的世子,年少有為,如何肯去當個無實權的駙馬爺?
正胡思亂想著,那邊沈畫書已考核完棋藝從遠處走來。
衛瑜收回思緒,起身和秦楚歌一道把她迎來:「結果如何?」
「四場棋局雖都不曾贏過我,但有一人路數很是奇特,幾次險些把我逼入絕境。」
「畫書的棋藝當真精湛!」衛瑜讚嘆道。
「嗤,就你會拍馬。」秦楚歌哂然,把頭瞥向一邊。
「該拍的時候就要拍,我拍的可都是真心!」衛瑜不服。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就別鬧了。」沈畫書笑著一邊拉住一個,「畫衣這邊怎麼樣了?」
沈家姐妹關係極好,沈畫書心裡掛念著沈畫衣的畫作考核,自己那邊剛結束就匆匆趕來為妹妹坐鎮。
「放心吧,畫衣的水平咱們心裡還能不清楚?」秦楚歌開口道,「連著下四局棋,你也累了,先坐下休息吧。」
「嗯。阿珂和沫兒的樂器考核人數最多,想來也是忙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