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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师娘?怕是早就死了吧?”
听到秦风的话后,载昰不由愣了一下,刚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大门又被从外面推开了,胡保国走了进来,说道:“老爷子,准备好了吧,咱们这就走?”
“好,走,这地方戾气重了点,老头子也换个地方!”
载昰扶着秦风的手臂,缓缓站了起来,随后又甩开了秦风,步伐缓慢但却十分坚定的走到了门口。
看着颤颤巍巍的载昰,秦风的鼻子不由有些发酸,只不过短短的两三年,师父竟然老成了这幅模样,生命即将走到了终点。
胡保国扫了秦风一眼,说道:“愣着干什么,快把老爷子的大衣拿上,咱们走了!”
“对,走,过年去!”
秦风回过神来,连忙拿了那件平时师父盖腿的狐皮大衣追了出去,到了门口也不管师父乐意不乐意,直接将老人包裹了起来。
有胡保国带着,出监狱大门的时候,秦风没有遇到什么刁难,一来他的刑期马上就要到了,二来都知道他和胡保国的关系,不管是管教还是武警都早已经是习以为常了。
胡保国的老家是在乡下,从少管所过去还要一个多小时,警车进了村之后,马上围过来一群玩着鞭炮的半大小子。
村里的家家户户都贴满了对联和福字,时不时响起的鞭炮声与各家厨房里传来的香味,到处都洋溢着过年的喜庆。
“师父,您慢点。”
当车子开进了胡家的院子后,秦风先跳下了车,小心的将载昰扶了下来。
“老爷子,身体可好啊?我带着儿子孙子给您老拜年啦!”
载昰这一下车,早已等在院子里的一群人,呼啦啦的跪倒了一片,就连刚刚停好车的胡保国也给拉着跪下了。
“好,好,都好!”
载昰今儿的精气神很不错,放开秦风的手后,颤抖着右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红包,递给秦风道:“都快去见祖宗了,又让我过了把爷的瘾,赏!”
这一声“赏”字,老爷子喊得是中气十足,仿佛又回到了年少的时候,每到过年的时候,那前来家中磕头的人是络绎不绝。
秦风拿着一把红包挨个发了下去,至于载昰则是被几个也七老八十的胡家长辈迎到了里屋,看得出来,老爷子今儿兴致很高,脸上的皱纹似乎都少了许多。
吃晚饭的时候,载昰喝了好几杯胡家自酿的老酒,着实让秦风担心不已,整整守了师父一夜,生怕出什么事。
“师父,您醒了?”趴在床尾昏昏睡去的秦风听到响动,连忙抬起头来,刚好看到师父正在拿床头的衣服。
“醒了,人老就睡不着了。”
不知道是不是昨儿喝了酒的缘故,载昰的脸上泛着一股潮红,在灯光下倒是显得精神奕奕。
秦风掀开厚厚的窗帘往外打量了一眼,说道:“师父,您再睡会吧,这天刚刚亮,还早着呢!”
“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啊!”载昰笑了起来,说道:“按照老黄历,今儿就已经立春了,咱们爷儿俩也过一次旧黄历的春节吧!”
立春是24节气之首,所以古代民间都是在“立春”这一天过节,相当于现代的“春节”,阴历正月初一称为“元旦”。
1913年(民国二年)7月,袁世凯拟定阴历元旦为“春节”,次年(1914年)起开始实行,自此,夏历岁首称春节。
今年巧的是,立春就在春节的前一天,秦风也不知道师父怎么记得那么清楚,看看窗外的白雪,还是摇了摇头说道:“师父,立春五天才化冻呢,这天实在太冷了,咱们在这房里唠唠嗑算了。”
秦风到不是自己怕冷,关键是怕师父的身子骨撑不住,这北方的冬天寒风呼呼的,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