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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分?」
封雲挽沒想到,這男人在這種時候,跟換了個人似的,話尤其多。
她把頭埋在他的頸側,藉此逃避他灼人的目光:「你怎麼這麼煩,再問就給我——」
後面的話,因為他突然的動作而中斷。
周而復始。
不知過了多久,臥室里的熱度才慢慢降下。
封雲挽迷迷糊糊躺著,感覺好像有人抱著自己去清理,但她連眼睛都懶得睜開,等再次被裹入溫暖的被窩,她哼唧了一聲,把自己縮成一團。
右手摸到一個打開的紙盒,她摸了摸,裡面還剩三個,只用了兩個。
很顯然,她的控訴還是有用的,亦或許是尺寸不合太難受,他的確克制了。
但即便如此,封雲挽還是累得跟缺水的魚似的,眼角甚至還掛著沒有擦乾的淚珠。
「混蛋。」
她把盒子隨手扔開。
「啪」的一聲,盒子掉落在木地板上,灼眼的紅色包裝,像極了封雲挽身上的那斑斑痕跡。
景延並不像他表面展現得那麼溫和斯文,他骨子裡就是個毒舌、桀驁的混蛋,這一點,封雲挽早在六年前,就清楚。
恐怕也只有她一個人清楚。
只是沒想到,過了六年,他的混蛋,有增無減,也怪她,為什麼要挑釁呢,苦的還是自己。
帶著心酸,她睡了過去。
隔了許久,好像有人掀開被子,一道冷風趁勢鑽了進來,封雲挽又縮了縮身子,不滿地皺起眉頭,下一秒,被人拖進懷裡動彈不得。
但她自己已毫無意識。
晨光熹微。
小巷裡住的大多是退休的老人家,可以說是整座城市最先甦醒的區域,封雲挽睡眠淺,即便昨晚如此勞累,依舊六點多就被樓下阿姨們的交談聲吵醒了。
她沒有和人同床共枕的習慣,即便和閨蜜都沒有,所以還沒睜開眼睛,她就敏銳地察覺到,背後有一股令人手忙腳亂的溫熱。
對方呼吸平穩,沒什麼動作,大概率還沒醒。
第一反應,說不震驚是不可能的。
但坦白來講,封雲挽昨晚的確沒到酒後亂性的地步,所以理智很快回籠,她的主動和挑釁、他的妥協和反客為主,跟跑馬燈一樣在腦海中回放。
雙頰湧上一股燥熱,封雲挽僵硬著身軀想,他們之間,曾經針鋒相對,曾經不歡而散,結果久別重逢的當天,就搞到床上,會不會太荒唐了些?
雖說都是成年人了,都有能力為自己的行為負責,春風一度也沒什麼,但那個人可是景延啊!
是曾經,她最看不慣的景延啊!!!
照理來說,她再怎樣,也不該對景延產生那方面的欲望啊?!
她懊惱又無法理解地捶了捶腦袋,隨即極其輕緩地掀開被子一角,偷偷摸摸下了床,低頭一看,身上已經換上了睡衣,應該是他昨晚幫她穿上的。
她貓著腰一步一頓地出了臥室。
陽光透過不算厚重的窗簾,灑進些微光亮,關門時,封雲挽隔著幾米的距離,看清了景延的睡顏,他好像心事重重,連睡覺,都皺著眉頭。
等下到客廳,封雲挽重重鬆了口氣。
正好行李箱昨晚就扔在客廳沒帶上去,封雲挽去一樓洗手間裡洗漱完、換上衣服,正在心裡斟酌等會兒怎麼辦的時候,手機響了。
是助理胡樂樂打來的電話。
「挽挽姐,你起床了嗎?我已經在路上啦。」
封雲挽還有點懵:「什麼在路上?」
「……」胡樂樂很是無語,「挽挽姐,你忘記你這次是為什麼回來的嗎?今晚是喔喔直播年末盛典啊!我們要趕飛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