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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言柏也說:「食不言寢不語,成天吵吵鬧鬧,你什麼時候能長大?」
許多多閉嘴,埋頭乾飯。
黎空專注進餐,看他吃得差不多,許言柏適時開口:「你以前的房間保姆已經幫你收拾乾淨了。」
其實黎空現在就能打車去機場,航班回綏城也就一個小時。
許言柏再次開口:「留下來住一晚,這一晚陪陪阿香也好,她會很高興看到你。」
黎空神色終於有了變化:「你不配提她。」
許夫人和許多多完全不敢發表態度,害怕父子兩個當場吵起來。幸好黎空和許言柏都不再是當年的脾氣,尤其許言柏,讓了幾步。
黎空離開八年,許言柏想過不少辦法,但都沒能讓黎空再踏足許家,而黎空也把姓氏隨了他母親,尤此可見多不待見許言柏了。
許言柏把黎似香的房間一直保留著,黎空吃完飯就上樓去了母親原來居住的房間。
桌上靜放著母親的照片,他坐在椅子上,心神止不住的飄得有些久遠。
多年的記憶就像眼前開始泛舊的照片,好像還記得,又似乎開始褪色。黎空任由自己放空,靜坐到深夜,才從母親的臥室出來。
深夜,人難免有時候會思潮起伏,黎空也不例外。有過短短几秒想找個人傾訴的欲望,卻不知如何說起。
他躺在床上把玩著手機,忽然劃開微信。
小嬌嬌的馬甲意外安靜,安靜得讓他都不太適應了。想來對方在家鄉應該挺忙的,從小嬌嬌口中得知那幫親戚並不好,「她」孤身回去,會不會被人欺負?
黎空把小嬌嬌的好友圈翻了一遍,小嬌嬌把好友圈整理過,帶圖的帶店鋪名和連結的動態全部刪光,只留下一部分比較日常的動態。
黎空挺感興趣的。
小嬌嬌應該是個喜歡拍照的人,因為偏日常風格的動態,總要附上幾張懟著手或者腿的自拍,出於工作需要保護自己的私密性,照片從來不會露出臉。
黎空想起曾經小嬌嬌給自己私下發過一張躺著曬陽光的圖,圖片露出了線條精緻的下顎,飽滿柔軟的唇。
曾經沒在意的細節此刻忽然在他腦海清晰的勾勒出每一道線條,黎空喉嚨緊了緊,握住手機的力氣加重。
他把和小嬌嬌的聊天記錄往上翻,一直找到那張照片,眼也不眨地盯著被馬賽克遮去的半張臉。
有的人一旦開始在意,就會放大對方的任何細節。
黎空從抽屜拿出紙和筆,按著照片開始把露出的下半張臉用筆勾劃出。
他閉了閉眼,偶遇了不下十次的小粉毛從他腦海晃過,黎空把小粉毛的上半張臉,妖艷的眉眼緩慢認真地補上。
畫稿在他精心專注的勾勒中逐漸成型。
沒有半點不自然的痕跡,仿佛這張臉天生就該生得如此。
畫中的人似乎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一旦沒個正形起來,會不會叫他一聲哥哥?
……
黎空做了個光怪陸離的夢,夢中的臉與他所畫的交疊。
得知他回了西州,曾經的老同學邀請他吃頓飯小聚,黎空只能在西州繼續逗留一天。
老同學對黎空熱情款待,宴酒宴散時,黎空的腦子已經有幾分不清醒。許家派司機開車過來接他,黎空打算暫時休息幾個小時,酒一醒便離開。
按照慣例拿出手機登錄微信,小嬌嬌沒有新的消息發給他。那一點不適起初很小,就像煮開水燃燒沸騰的小泡泡,火越燒越大,泡泡越來越多。
他想和小嬌嬌說說話。
來自兩個小時前的微信。
k:在幹什麼?
顧橋看到微信噗嗤直樂,大概k自己都沒發現,他的話好像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