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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好給你怎麼開罪呢。別告訴我說，你真的想弄出惡鬼復仇的即視感。&rdo;

滕衫倒是坦然，說：&ldo;是那個人讓我做的。&rdo;

&ldo;那個人。&rdo;趙邢端皺眉，說：&ldo;你不肯說的那個人。&rdo;

滕衫點了點頭，說：&ldo;他讓我挖下第一個人的眼睛，第二個人的心臟。這也是交換證據的條件。&rdo;

趙邢端說：&ldo;他讓你做的？那就是和十年前的案子無關了？那他的用意何在？&rdo;

楚鈺秧歪著頭，似乎在出神，說：&ldo;我突然想到一個無聊的理由。&rdo;

&ldo;什麼？&rdo;趙邢端問。

對於這個問題，滕衫看起來也有些性質，目光落在楚鈺秧身上，等著他解答。

楚鈺秧慢悠悠的說：&ldo;只是單純的在考驗一個人的內心承受能力。殘酷的行為總是對人的情緒有很大的刺激。&rdo;

趙邢端和滕衫都愣住了。

滕衫忽然笑了笑，說：&ldo;當年我在成為一名殺手的時候，的確是受過這樣的訓練的。&rdo;

楚鈺秧說：&ldo;那麼他要考驗的是誰呢？&rdo;

楚鈺秧想不通，不過他從來不為難自己，瞬間就把這個問題拋到了腦後，然後說：&ldo;滕捕快，你想好了沒有啊，到底要不要跟著我家端兒。過著村沒這店兒了啊。&rdo;

趙邢端現在只想把楚鈺秧給扔出去，說的自己好像是一顆大白菜一樣。

楚鈺秧將證據翻譯了出來，那是十年前張老爺寫出去的一封信，寫給一個叫做盧鑄的人。信上提到，沒想到李小姐竟然發現了不該發現的秘密，而且偷走了重要的東西，看來是不能留下她了，已經決定趁著她明日回娘家的時候殺人滅口。

信上有時間，就在李家人全部被殺的前一日。

十年前的懸案落幕，滕衫雖然殺人，卻事出有因，罪不至死不過活罪不可免，受了杖刑在床上躺了半個月起不來，若不是滕衫武功好身子骨強壯，恐怕是要給活活打死了。

天氣有些涼了，郊外亂墳崗一片蕭條。

淮水一個人出了城，穿過亂墳崗，遠遠的就看到一座墓碑前站著個男人，他立刻加快腳步走了過去。

淮水輕聲叫了一聲&ldo;義父&rdo;。

男人點了點頭，並沒有開口說話。

墳墓前面擺了很多規矩的祭品，還有一套鳳冠霞帔和一套新郎官的衣服。並排擺在一起，看起來極為扎眼。

淮水奇怪的問：&ldo;義父，這是……&rdo;

男人說：&ldo;他和李家小姐活著做不成夫妻，死了好歹可以在一起了。&rdo;

這墓碑竟然是李家小姐的，不過墓碑上有兩個人的名字，還有一個並不認識。

男人說：&ldo;李家小姐的眼光著實不錯，他的確很有才華，在京城裡很快出人頭地。我也很欣賞他，成了無話不說的朋友。只是沒成想，竟然給他招來了殺身之禍。&rdo;

淮水抿了抿嘴，沒有說話。

男人又說：&ldo;如此事情大白，他們在一起也可以安息了。&rdo;

淮水陪著男人站了很久，然後兩個人一起離開了亂墳崗。

&ldo;義父，看起來滕衫是打算跟著端王一起離開了。&rdo;淮水欲言又止，說：&ldo;我擔心他會……&rdo;

男人點了點頭，輕笑了一聲，伸手拍了拍淮水的頭頂，說：&ldo;好孩子，不要擔心，滕衫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