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身败名裂(第2/9 页)
不惜撕毁与卞巨的盟约,此时已在分批撤军。
王放偷笑。
当然,撤军也撤得鸡飞狗跳。匈奴出兵,从来不设补给。沿途百姓遭殃,被抢了不少粮食财物。
王放说服自己,不管这些细枝末节。等刘可柔回到王庭,自有天罗地网等着他。到时候给那些被骚扰的百姓以一赔十,都绰绰有余。
经过邯郸的时候,绕了两步路,多花半日工夫,去韩夫人府、以及邯郸府衙,简单地跟留在那里的韩鲁韩齐见了个面,提前了解一下东郡围城的战况。
两位韩公依旧全身缟素,殷勤请他坐下饮茶,互相看一眼,慢吞吞地说:“回陛下,东郡那边,卞巨的已经快要粮尽援绝,匈奴也没来策应,他应该支持不了多久了……”
王放笑道:“这是好事啊。怎么两位……”
怎么两个人还是一副吃了苦瓜的样子呢?
转念一想,韩夫人刚殁没多久,这两人虽是富贵威严的中年贵胄,但大约母子情深,还沉浸在母丧之中,也不能让人家强颜欢笑。
两人许是也觉得自己的情绪有点突出,连忙又补充:“卞巨迁都之时,将传国玉玺也带去了兖州。现在风声都在传,说……嗯、说他很可能作困兽之斗,起不臣之念……”
王放瞬间明了,笑道:“你们是说,他有僣号称帝之心?——这有何大不了的。他在洛阳之时,除了脑袋上没冠冕,可是比我还像皇帝呢。不过现在他困守孤城,想来只是过过瘾。纵然手握玉玺,谁会戆头戆脑的响应?你们又何必忧急?”
两人点点头,表示同意,强行缓和了一下面色。
王放想了想,笑道:“我这里也有个消息,或许还未从馆驿传来,我先通报与你们:方琼逃亡匈奴,已被我军生擒,与匈奴军官比武落败,坠马而亡。”
方家是韩家原本都是门阀,以前还算井水不犯河水;可自从冀州之战,方继父子拉下面子,大肆搜刮豪强财产,导致韩家破败,间接害死韩夫人。两家早成仇敌。
两人听了方琼的死讯,神色微微的一喜:“多谢告知。”
王放一口喝干茶水,抿掉笑容,直接问:“二位今日似有不安。有何不妥之事,要对我说的吗?”
两位韩公迅速对一下眼神,齐声道:“没有。”
来了个家仆:“请陛下去驿馆下榻?”
王放没理他。
他火速去匈奴王庭来了一次突击游,连来带去,加上在王庭耽搁的那几日,总共花不到一个月工夫。时局不会有什么大的变动。
冀州和邯郸被治理得中规中矩,军队也没有叛乱的迹象。韩燕还在东郡参与围城之战。
这几个姓韩的,不至于突然跟他离心。
然而他们神色古怪,对什么事□□言又止,王放火眼金睛,早看出来。
既然他们不说,那也不强求。他没时间玩猜心游戏。以后总有坦诚的机会。
他站起来,接过披风,“不必了。我只是逗留歇息,下午便走。两位去忙吧。”
他日夜兼程,抵达东郡之前,又宿了三四个馆驿。
接待的官吏对他毕恭毕敬,饮食衣帽,照料得无一不精。然而王放敏感,总觉得转身之际,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说着关于自己的话。
他敲敲自己脑袋。没水声,也不像是闹癔症。
抓过那个看似老实的馆驿丞,不用摆出凶恶面孔,只板着脸,淡淡问:“这阵子,东郡那边有消息吗?你的馆驿里养着千里快马,想必常有传令军官通过。”
驿丞咧出个勉强的笑,左右嘴角高低不一,似是中风前兆。
“不、不……嗯,其实有,都不是什么要紧的。咱们的军马击溃了卞巨的三股援兵,挫败了两次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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