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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見過童姑娘撰寫的那本地理志,童姑娘當真是當得起才女的稱號。&rdo;當初隆平帝得到那本地理志時就是這麼夸童雪的。
童雪笑笑:&ldo;盛大人過獎了,童雪就是跟著師父去了不少地方而已。&rdo;
盛寬也笑道:&ldo;這世間四海為家的人不少,一直在路上的人也不少,可是有些人只是拿腳走了這些路,而童姑娘你是用心走的。&rdo;
&ldo;盛大人謬讚了。&rdo;
來接盛寬的轎子就在大門口,盛寬拱手道:&ldo;童姑娘,留步吧。&rdo;
童雪點頭,&ldo;盛大人慢走。&rdo;
盛寬上轎後,她便轉身回去了。其實剛剛盛寬說得不完全對,她的那些路並不是用心走的,反而她都走得心不在焉,她只是把每一個地方都當成有可能是她生命終結的地方,生命的盡頭她忍不住會用心些重視些。
坐在轎內的盛寬無聲地在心底嘆了口氣,發乎情止乎禮是根植於他內心的禮教,違背母親要他早日成家的心愿已是他為了心中那抹月光盡的最大的努力,現在人找到了,只是他不傻,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而且他今天見到了童姑娘手腕上的那顆紫色寶石,想必應該是一對吧,另一顆他在域王的耳朵上見過。
童雪送完客又回了裴先那裡。
裴先正坐在那兒喝茶,見童雪回來了也給她倒了杯。
童雪手捧著茶杯沒喝,&ldo;師父,送完了。&rdo;
&ldo;你覺得人怎麼樣?&rdo;
童雪點頭,&ldo;還不錯,知書達理知恩圖報。&rdo;
裴先呷了口茶,點點頭,&ldo;我也覺得不錯,可惜了啊。&rdo;
&ldo;可惜什麼?&rdo;
裴先瞅她一眼,&ldo;可惜來晚了。&rdo;
徐程域整治符州的行動進行得如火如荼,可是盛寬卻在回永安復命時,鬼使神差地就避重就輕了很多。盛寬從東宮出來時已經是傍晚了,西南方向的雲彩紅艷似火,他微眯了眯眼睛,這大概是他唯一能為她做的了。
此時和盛寬一同西望的還有東宮裡的徐程慕,他遙望著炫目的晚霞,眼神卻沒有焦距,過了良久,他驀地握緊雙拳眼神也找到焦距,他‐‐不想等了,他等不及了。
十月初七,正是符州秋意正濃的日子。本該是秋高氣爽的時節,但是這天從清早開始便異常的悶熱,整個天幕就像悶在了一張皮鼓裡,人即使是坐著不動彈身上也會不停地沁出一層一層的汗。童雪一手搖著扇子一手端著酸梅湯,可是心裡仍然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攤在桌面的上書也是半點都看不進去。
午後,瓶兒腳步匆忙地跑進院子,臉色慘白,嘴唇也抖得說不出完整的話來。童雪心一沉,雙手扶住瓶兒的肩膀,&ldo;不著急,慢慢說。&rdo;
童雪的雙手讓瓶兒稍稍安定了一些,她拼命咽了咽口水,可是喉嚨還是乾澀得說不出話來,童雪把手裡的酸梅湯送到她手上,瓶兒&ldo;咕咚咕咚&rdo;咽下好幾口,才道:&ldo;永、永安派人傳來消、消息,皇、皇后娘娘殯天了。&rdo;
&ldo;殯天了……&rdo;童雪的心沉到谷底,人也愣在原地,半天不知道該怎麼辦。突然一陣涼風吹來,汗濕的童雪驚起了滿身的雞皮疙瘩,她打了個寒顫,清醒過來,拔腿就往前殿跑。
人都聚集在徐程域的書房外。
裴先見到跑過來的童雪,問道:&ldo;你都知道了?&rdo;
童雪點頭,&ldo;怎麼回事?皇后、皇后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