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頁(第1/2 页)
她是大越的公主,不出意外的話,一輩子都要在京城裡了,就算是去外地,也是跟著父皇或者成婚以後跟著夫君外出的,可就算這樣,她也絕對沒機會去西胡的草原上看一看。
發生什麼樣的事,她才能去西胡呢?
幾乎就在想到這句話的瞬間,慕長歌腦海里浮現出了兩個字,和親。
只有和親的公主,才能去異國他鄉看草原的。
想到這兩個字的慕長歌,就如同一盆冰水澆在了頭上一般,四肢百骸的血液都給凍住了,她的身子甚至微微抖動了一下。
好在她記得這是在哪裡,用力咬了咬嘴唇,才把自己的思緒壓了下去,才讓自己的動作不那麼慌張。
阿勒同是隨口一說,還是真的有這麼一回事?
和親,從來都是兩國表示「友好」的一種手段,大越也不是沒有和親的公主。
西胡想向大越求娶公主,這倒不是不可能的事,只是這個和親的公主,怎麼可能會是自己?
慕長歌咬著下嘴唇,覺得自己有些杞人憂天了,父皇最疼愛的公主就是自己了,他怎麼可能捨得自己遠嫁西胡呢?
就是父皇同意,母后也不可能同意的,太子哥哥已經去了,母后身邊就剩下自己一個親生的骨肉了,要是自己去和親,母后怎麼受得了?
不管和親的事到底是不是真的,和親的公主都不會是自己的,父皇母后不會捨得自己嫁去那麼遠的地方吃苦的。
更別說和親的公主不僅僅是吃苦,甚至還有可能性命不保,若是兩國真的打了起來,和親的公主很有可能就是最先被祭旗的那一個。
平時自己就是手指頭破了一層皮,父皇母后都得心疼半天,哪裡捨得讓自己去那麼遠的地方受苦呢。
想到這裡,她的心情總算是好了一些,阿勒同的那句話,可能就真的是隨口一說,背後沒有什麼特別的含義。
慕長歌臉上重新有了笑容,她保持不住這麼端正的坐姿了,身子往車廂上一歪,隨手打開靠著車廂的柜子抽屜,拿出手帕,細細的擦拭著自己的雙手。
剛才采野花的時候,她手上沾染上了一些汁液,這會兒汁液雖然幹了,但是手上還是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回到行宮,慕長歌第一時間洗乾淨了手,然後就坐在那裡看著自己宮裡的大宮女首琴幫著自己編花環。
首琴是慕長歌身邊四個一等宮女中bbzl的老大,掌管慕長歌的衣服首飾,她中等個子,容貌普通,除了做事妥帖之外,她更是有一雙巧手,編個花籃根本就不在話下。
在自己的地盤上,慕長歌也就不端著了,她趴在桌子上,毫無形象的看著首琴十指翻飛,就像是兩隻飛舞的蝴蝶,一個漂亮的花環,很快就在她手底下被「變」出來了。
「公主,這花環您要不要戴戴試試?」
首琴把編好的花環放在慕長歌前面,溫聲問了一句。
慕長歌用手指撥弄了一下花環上的野花,聲音有些低:「不用了,等一會兒我要拿著這個花環給父皇看看,不知道父皇會不會喜歡?」
第6章
騎在馬上,阿勒同的一張臉都是陰沉的,他沒想到自己會在那個三公主的身上栽了那麼大的一個跟頭,還不能往外說,現在心裡是憋屈的很。
跟隨在他左右的西胡人,見他臉色不好,一個臉色有些黝黑的男人就說道:「大王子,你何必和那個三公主一般計較呢,要知道我們這次來可是要帶走一位越國的公主的。等到了草原上,這個三公主還不是要仰仗著大王子你的鼻息生活,若是她不識時務,還是如此的驕橫,那她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嬌生慣養的越朝公主,到了草原上,不知道能不能經受的住草原的風吹日曬和嚴寒雨雪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