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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你當時怎麼沒說?&rdo;

&ldo;說這個幹什麼，&rdo;華余把書收好，身份卡也還給他，道，&ldo;偷到了嗎?&rdo;

康塗笑了：&ldo;偷到了。&rdo;

&ldo;嗯，&rdo;華余坐回去接著打盹，&ldo;中午十一點清場，抓緊時間。&rdo;

&ldo;好嘞!&rdo;

今天山一湖也在，康塗進去時調整了下表情，讓自己的面目儘量自然且無知，絲毫不帶有任何異樣的情緒。

但是山一湖端正地坐在桌前，沒有抬頭看他。

康塗鬆了口氣，去找自己需要的書，然後抱著坐到他的對面。

山一湖終於抬起了頭，康塗趕緊沖他燦爛地笑了笑。

今天他手中的詩集叫《夏天》1。他微微點了點頭，又低下了頭。一上午相安無事，就在安靜地翻書聲中和沙沙地寫字聲中度過去。

山一湖每天都在差十分鐘十一點的時候收拾東西，然後站在一邊等同行的人。

今天，他問道：&ldo;你偷到試卷了?&rdo;

康塗正好在喝水，聽此一口水正好嗆在嗓子，順著鼻子噴了出來，瘋狂咳嗽。

山一湖慢慢地遞給他一張紙，康塗狼狽地接了過來，擦了擦嘴：&ldo;你也知道啊。&rdo;

是不是全城的人都知道了?

山一湖不帶什麼語氣的道：&ldo;燕靈飛偷鑰匙的時候我看見了。&rdo;

康塗&ldo;啊&rdo;了一聲，忽然想起來了：&ldo;就是你突然說吃完了的時候是嗎?&rdo;

當時他忽然放下了筷子，還把康塗嚇了一跳。

山一湖道：&ldo;對，不知道要不要說話，所以走了。&rdo;

康塗意識飄遠，想到燕靈飛評價山一湖的一句話：&ldo;他是個榆木腦袋。&rdo;

考試安排在下午四點，整個考場只有他一個人，上場前康塗覺得自己腦袋裡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背了一天的試卷都記不住了。

稀里糊塗地答完，感覺頓時一身輕鬆。

燕靈飛的手機將他拉黑了，康塗出來考場的時候又試了試，發現又能發出簡訊了。歡脫地道：&ldo;考完了我。&rdo;

燕靈飛回道：&ldo;滾。&rdo;

康塗非常上道地說：&ldo;請你吃黃燜雞啊。&rdo;

燕靈飛發過來了一條三秒的語音消息，康塗點開，聽見他那頭有些吵鬧地道：&ldo;我在上班啊，等等再說吧。&rdo;

背景音還有趙政的聲音，依稀聽見好像再問：&ldo;他考得怎麼樣?&rdo;

燕靈飛煩躁不已，撓了撓頭道：&ldo;想知道自己問去，我今天被管理員抓著推了一天的磚車，傻逼管理員敢給老子穿小鞋。&rdo;

趙政表揚道：&ldo;不錯，很有奉獻精神。&rdo;

燕靈飛手機又響了一聲，康塗回了一條語音消息，他點開，因為環境吵鬧，所以聲音調得很大，就聽見康塗激動地道：&ldo;政哥!我考得還行，你幹什麼呢?&rdo;

燕靈飛：&ldo;……&rdo;

&ldo;康塗，&rdo;他按住手機說話的按鍵，咬牙切齒地道，&ldo;你、去、死、吧!&rdo;

趙政大笑，呼嚕他一下腦袋，安撫道：&ldo;請你吃黃燜雞。&rdo;

&ldo;去他媽的黃燜雞!&rdo;燕靈飛大怒，&ldo;黃燜雞算個什麼玩意兒，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