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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其實我這次來，&rdo;老頭又不緊不慢地坐下了，&ldo;本想和你們好好聊聊，但是你們年輕人有自己的想法了，似乎都不大看得上我這個老頭子，倒是扮演了個丑角兒。&rdo;

百餘威放開康塗，警告了他一眼，卻聽那個老頭說：&ldo;餘威，你覺得呢?&rdo;

百餘威沒什麼所謂地說：&ldo;我沒有那麼多想法，404的實驗應該關，除此之外我不太懂。&rdo;

老頭雙手放在腿上合十微微攏住，兩隻大拇指相繞著旋轉，片刻後問道：&ldo;那陳宏呢?他也算是你的伯樂。&rdo;

&ldo;我很感激他，&rdo;百餘威的平靜顯得有些決絕，&ldo;但是他做錯了，秘書長，我不會給你任何建議，陳宏的實驗違規，有證人找上了我，我把事實原樣匯報給你，到底該怎麼處理，全看你，但是如果你不批，我會自己去做，不管你們達成了什麼樣的協議，我最後要看到的結果是，404被關閉，徹底關閉，那裡再也不會走出任何一個克隆體。&rdo;

老頭揉著眼角說：&ldo;我老了啊。&rdo;

康塗知道，這裡的每一個人都從自己的立場和原則出發，都已經做到了極致，只是這屋中的四個人，竟然沒有任何兩個人的原則是一致的，如果硬要說，反而是姚科和百餘威更像一些，他們也更加理智和堅定，都是從人權出發，堅守職業素養，而康塗則是一個純感性主義者，他只是為了趙政，也為了自己的良心。秘書長則是利益至上者……他們四個，在艱難地企圖達成一個四方都滿意的共識。

最後還是老頭說：&ldo;要保證，這裡的每一個人，都進入地球星，為地球星效力。&rdo;

姚科果斷道：&ldo;我用人格發誓。&rdo;

康塗終於鬆了一口氣，想要癱在沙發上。這場談話實在是太累人了。

這之後的一切就要順利一些了，康塗和姚科也幫不上忙，只能等百餘威的消息，看形勢似乎沒再遇到問題，而姚科則一直對康塗有些尷尬的樣子，康塗假裝沒看見，他現在實在不想再跟任何人談論立場的問題了，他聽見這個詞就覺得頭疼。

姚科第三次路過客廳，拿起一個蘋果，問道：&ldo;吃嗎?&rdo;

康塗眼也不睜，說：&ldo;不吃。&rdo;

姚科有些猶豫地惦著手裡的刀，說道：&ldo;我要切了，一個人吃不了，吃一塊?&rdo;

&ldo;走開，&rdo;康塗翻了個身，&ldo;困。&rdo;

過了沒一會兒，他卻感到沙發上有人坐下，姚科說：&ldo;我想……&rdo;

康塗正要毛躁地說他現在不想聊天，百餘威卻回來了，風風火火地走進來，聲音儘量克制，卻仍舊能聽出有些激動，他道：&ldo;走了!&rdo;

萬歲!康塗坐起身來，說道：&ldo;戰爭終於要結束了，芳芳，我們沒什麼好聊的，我理解你，我們還是朋友，走吧，去迎接我們的春天。&rdo;

姚科只好無奈地跟了出來，康塗走出去，一開門，看見樓下的景象，驚呆了。

姚科：&ldo;臥槽。&rdo;

樓下的巨大廣場上整整停放著三架四層樓高的星艦，武裝好的戰士們整齊入艦，密密麻麻。

康塗說：&ldo;……你要去殺了他們嗎?&rdo;

百餘威道：&ldo;陳宏多半已經知道了我們的計劃，他人脈太廣，瞞不住，考慮到他能催眠404的那些克隆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