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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山一湖也在，他好像每天只在上午才來。

康塗問道：&ldo;您喜歡看詩嗎?&rdo;

山一湖平淡地道：&ldo;我沒有別的事情做。&rdo;

康塗：&ldo;……&rdo;

這好像是在故意說到山一湖的身體問題一樣。

他尷尬地要死，想盡辦法轉移話題，但是他倆又沒什麼共同話題，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華余主動問道：&ldo;第一天上班感覺怎麼樣?&rdo;

&ldo;還行，&rdo;康塗這回說話謹慎多了，&ldo;我現在感覺還挺好，可能過兩天就膩了。&rdo;

華余道：&ldo;都這樣，習慣就好了。&rdo;

康塗點了點頭：&ldo;嗯，習慣就好。&rdo;

&ldo;不過記錄這個東西有什麼用?&rdo;康塗忍不住問道，&ldo;你知道嗎?&rdo;

華余搖了搖頭：&ldo;不知道，不過既然把我們帶到這裡來做任務，可能是想分析所有人的性格和決斷力對成功的影響吧。&rdo;

&ldo;統計出大數據，結合壞境與遺傳的因素，以及個體的主觀能動性的發揮程度，來總結一個成功者是否可以複製之類的，我猜的。&rdo;

康塗：&ldo;……&rdo;

華余看他：&ldo;怎麼了?&rdo;

&ldo;……沒怎麼，&rdo;康塗有些汗顏，&ldo;說得好。&rdo;

山一湖忽然說道：&ldo;不可能複製的。&rdo;

看見他們兩個人轉頭看自己，山一湖接著道：&ldo;天時地利人和，造就偉人偉業，只有平庸的成功可以複製，真正的改變時代的彪炳千秋之人，都是早已註定好的，光靠努力是做不到的。&rdo;

康塗笑著說：&ldo;所以你們都是早已註定好的人。&rdo;

他是心悅誠服地這樣說的，雖然多少有些作為普通人該有的難過，但因為和這些人差了太遠，就像乞丐不會嫉妒國王一樣，他也為國王之所以為國王而感到激動。

畢竟他和山一湖處在完全不同的兩個境界，他從未登臨過山一湖眼中的世界，所以相信他所說的話肯定是有含金量的。

華余推了推眼鏡，很生硬笨拙地安慰康塗道：&ldo;先生是個唯宿命論者，你不用太放在心上，咱們後來不都歷史唯物了嗎。&rdo;

康塗大笑道：&ldo;我沒事的，本來也沒想過能成建功立業。&rdo;

&ldo;我從來沒有問過你，&rdo;康塗看向華余，好奇地問道，&ldo;你以前是做什麼的?&rdo;

&ldo;我……是學營養工程的，&rdo;華余對於提到自己的話題有些不好意思，又推了推本來就沒有滑下去的眼睛，僵硬道，&ldo;在人類新紀年，研發了低成本高熱量的新型營養液，徹底取代了平民階層的全部固體食物。&rdo;

康塗有些茫然：&ldo;就是營養液吧。&rdo;

&ldo;有一點不一樣，&rdo;華余連忙解釋道，&ldo;也可以做動植物培養液，提取過程非常簡單，每天能做的支數可以到達九位數的。&rdo;

康塗點了點頭，說：&ldo;常明銘他們很恨你吧。&rdo;

記得當初常明銘提到營養液的時候表現的非常痛苦來著。

&ldo;可能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