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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塗有些混亂，喃喃道：&ldo;這樣是不對的。&rdo;

&ldo;歷史會出錯的。&rdo;

&ldo;錯與對只是一個相對的概念，&rdo;歐陽亘抬頭看著抽取場景的巨大電子轉盤，聲音穿過人的耳膜，不知飛往何處，他道，&ldo;就像我們存在與否，也不是確定的。&rdo;

康塗好像明白他的意思，又好像不明白。在這種情況下，他選擇不說話。

歐陽亘轉過頭來，看著他道：&ldo;你是個不錯的孩子，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rdo;

這話題不知為何就轉到了這裡，康塗被誇獎了還是很開心，鄭重地點了點頭。

下午兩點整，全員到齊。

一陣輕快地鈴聲響起，機械女聲道：&ldo;大家下午好，現在開始抽取城外戰任務場景，抽取規則不便，請念到名字的成員站出來。&rdo;

&ldo;黑齒常之。&rdo;

坐在另一端的梳著小辮子的男人舉了舉手，跟著站了起來。電子轉盤轉動，不到五秒鐘，黑齒常之抱臂，聲音中還有些不以為意地道：&ldo;停。&rdo;

轉盤當即停止，指針停在四個字上：&ldo;馬陵之戰。&rdo;

下面有小小的註解：&ldo;公元前341年。&rdo;

康塗仰頭看著屏幕，不自覺地咽了口口水。他聽見身邊的燕靈飛吹了聲口哨，好像對這個結果很滿意。

&ldo;戰國啊，&rdo;燕靈飛給他解釋道，&ldo;是男人就該生在戰國。&rdo;

康塗：&ldo;……&rdo;

趙政開玩笑道：&ldo;是男人就該一統天下。&rdo;

燕靈飛：&ldo;……&rdo;

康塗爆笑：&ldo;哈哈哈哈哈哈。&rdo;

他其實對馬陵之戰並沒什麼了解，大概聽說過，但是那些歷史上的著名戰役實在是太多了，他早就記不清楚了。

但是說到戰國，他竟然也想燕靈飛一樣，不可避免地有些激動。那是一個動盪且輩出英雄的年代;一個蠻荒且高度文明的時代。

所有有志者都可以大展宏圖，寒門子弟也能位極人臣。在其他的任何歷史時期，都沒有那種粗狂而洶湧的美。

機械女聲道：&ldo;現在開始抽取陣營，請大家有序地上前在箱中抽一張紙條，上面將會寫有你的陣營。&rdo;

燕靈飛從一開始就很雀躍，直接沖向了最前頭，抓出了一張簽，覺得不對，又放回去了，再抓一張，再放回去，如此反覆了數次，後面的人終於煩了，喊道：&ldo;你有完沒完了?就抽個簽，至於嗎?&rdo;

康塗覺得他實在丟人，想上去讓他適可而止，趙政被李信叫住了好像在說什麼，此時順勢道：&ldo;過去幫我也抽一張。&rdo;

&ldo;啊?&rdo;康塗停頓了一下，轉過身來沒動彈。

趙政看他好像有些為難，於是作罷，道：&ldo;沒事，一會兒我自己去吧。&rdo;

&ldo;不是，&rdo;康塗趕忙解釋道，&ldo;我手氣不太好。&rdo;

聽他這樣說，趙政從後面推了他一把，說道：&ldo;那就去吧，抽兩張。&rdo;

康塗也不好意思再推脫了，攥了攥拳頭，給自己打氣，上前衝過人群薅住燕靈飛的衣領，把他給扔了出去，然後自己閉著眼抓了兩張紙條。

燕靈飛抓著一張紙條，誇張地對天大喊：&ldo;是命運的選擇!一切都是命運的召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