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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塗猛地吸了口氣，然後開始瘋狂地咳嗽。臉色瞬間漲紅，四肢五感終於開始慢慢地甦醒起來。

李信這時候也意識到剛才魯莽了，又低聲道：&ldo;作戰時經常有士兵被嚇得失魂，一口氣沒上來的事兒，我們都是揍一下就好了。&rdo;

康塗臉上終於帶了些血色，掙扎著坐了起來：&ldo;謝謝李哥。&rdo;

趙政哭笑不得：&ldo;還能聽見我們說話呢?&rdo;

康塗有些不好意思：&ldo;能聽見，一直能來著。&rdo;

他還是腦袋不好使，聽見趙政跟他說：&ldo;把蛇扔了吧?處出感情來了?&rdo;

康塗：&ldo;……&rdo;

他這時候才發現蛇已經死了，他竟然真的把蛇捏死了，並沒什麼興奮的感覺，他覺得很噁心，遠遠地扔開了。

趙政拍了拍他：&ldo;你做得很好。&rdo;

他們也算是劫後餘生了，康塗的智力慢慢地回來，問道：&ldo;咱們這是在哪?&rdo;

&ldo;地下。&rdo;趙政從最開始的時候解釋。

康塗：&ldo;……不是，我是說咱們掉到哪了?&rdo;

&ldo;這個不清楚，&rdo;趙政說道，&ldo;但這裡應該有東西。&rdo;

他四處望了望，也只能看見一片黑暗，回頭看著康塗道：&ldo;也許上頭的那條路根本到不了終點，我們要來的地方就是這裡。&rdo;

康塗一時沉默地看著他，不知道他是怎麼得出了這樣的結論。以他對趙政的了解，從某種意義上，趙政口中的&ldo;可能&rdo;，一般就可以等價於&ldo;確實是這樣不要懷疑&rdo;。

趙政抬頭望了一眼，鐵索過於細，環境過於暗，他們已經看不到掉下來的地方了。

&ldo;我其實一開始就有這樣的想法，&rdo;他指著上方道，&ldo;這個任務過於難了。&rdo;

康塗想起了剛才阿九的情緒，也說：&ldo;確實是，我們從一開始就一直很危險。&rdo;

&ldo;我不是這個意思，&rdo;趙政拍了拍身後的土站了起來，伸出手將他拉起來，&ldo;伏火路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們誰也不清楚，不能輕易定性。只有這條路是我們真真切切地看得到的，我們根本過不去。就算是沒有蛇，也過不去。&rdo;

既然他一開始就知道過不去，為什麼還要嘗試?康塗一時不知道他的言下之意，只能看著他表示接著說。

&ldo;但是這有什麼意義?創設這樣巨大的一項工程，卻讓我們根本不可能過去，有什麼意義?&rdo;趙政含笑問他。

&ldo;也許……像李信將軍這樣的人是可以過去的。&rdo;康塗試探著說。

&ldo;過不去。&rdo;李信乾脆道。

他之所以跟著趙政冒險，根本就是做好了必死的決心了。

趙政很輕鬆地道：&ldo;所以我想去試試，也許路中會有什麼機關，但是沒等來機關卻等來了一堆蛇，我當時確信，這根本就是不想讓我們過去。&rdo;

他帶著一種天然的自信氣質。或許他本身也意識到了，所以總是刻意壓制，可是天性是很難移除的，總是在不經意間顯露出來，就像此時。

其實這樣的氣質是很迷人的，讓他即使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也絲毫沒有驕傲和油膩感，他就像一個自信的男人，說著理所應當的事情。

&ldo;蛇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