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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焰塵兼職護工,他運氣比楚汛更好,或者說身體素質,除了擦傷並無大礙。
楚汛本來以為會無聊,後來發現也是一種體驗。
很多年沒有人在他生病時照顧他了。和父母鬧僵以前,他記憶里都少有生病時討要父母可憐的情節,父母要培養他獨立生活能力,初中開始住校,每天舍管要檢查個人衛生和物品整理,六年下來從未扣過分,他沒生過大病,有什麼頭疼腦熱就去藥店買些藥片,想著,如果藥沒效果、病情變嚴重再通知父母,結果每次都默默痊癒,然後覺得事情都過去了,何必再讓父母操心,於是不再提。
讀書時,季天澤陪他去學校醫務室,他就覺得自己備受關心了。
工作以後,更沒有人陪,成年人去看病大多依靠自己,反正能夠自己簽責任書。
這次腳扭傷也不是大毛病。
其實不需要別人,他可以照顧自己。
但他還是人生頭一回被人這樣殷勤地照顧,想去倒杯水都被小藺攔下。
楚汛哭笑不得:&ldo;我是腳受傷,又不是手殘疾。&rdo;
藺焰塵說:&ldo;走那麼遠會傷到你的腳。&rdo;
楚汛說:&ldo;就四五米。我可以自己拄拐杖。&rdo;
藺焰塵忙前忙後,不嫌麻煩,樂意之至。
楚汛嫌棄憋得慌,藺焰塵就找來輪椅,給楚汛穿好保暖衣物,抱到輪椅上坐著,出去逛逛。
藺焰塵帶他離開房間,出去呼吸下新鮮空氣。
楚汛開玩笑說:&ldo;好多人看你,他們一定在想我從哪裡找到這麼英俊又貼心的男護工。&rdo;
藺焰塵被他側面一夸,還挺美的,不謙虛,得寸進尺:&ldo;你看那邊那對老夫婦,我們像不像他們?&rdo;
遠處有一對白髮蒼蒼的老夫婦,老太太坐在輪椅上,丈夫推著輪椅,兩人有說有笑,不知道在講什麼。滿是皺紋的臉上映著笑,一點也不醜,反而光彩熠熠。
他們走到僻靜處,停下來。
楚汛安安靜靜地望著遠方,潔白的雪,蔚藍的天,深綠雪蓋的森林。
藺焰塵看到楚汛白淨的臉龐,看著看著有些入迷,其實在他遇見過的人里,楚汛不算是長得特別好看的,他見過許多美人,各式各樣的,美色對他來說並不稀奇。楚汛的鼻尖被冷風吹得凍成紅色,他望著風景,眼神深邃,像是在看山和雪,又像是在看著更遙不可及的地方,藺焰塵猜不透,楚汛平時總在笑,但安靜下來不帶笑容時,身上便會有種揮之不去的憂悒。
藺焰塵忍不住問:&ldo;那天你說其實你在遇到我之前是處……&rdo;
他心痒痒了好兩天,早就想問了。
楚汛回過神,立刻驚慌起來,沒等他問出全句就打斷他的話:&ldo;我忘了!我忘了!你也當忘了吧!&rdo;
對於男人來說,這件事是奇恥大辱,現在十幾歲的小男孩都恥為處男,他都三十了。
藺焰塵:&ldo;……&rdo;他看到楚汛的耳垂紅透,看來是真的了。
藺焰塵心情複雜。
他是沒想到,楚汛都這個年紀了,以前居然沒有過性經驗,而且他在床上還挺熱情的,但現在仔細回想,確實還是有蛛絲馬跡的,只是當時他沒有注意。
那他豈不是楚汛的第一個男人?這話出來他都覺得有點奇怪。
他其實沒有這方面的情結……他以前談過兩次戀愛。
他從小在私立男校讀書,但性向筆直,有一年高中暑假,有女孩和他告白說他是初戀,他只覺得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