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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樂呵呵地說：&ldo;今天燉排骨給小胖吃，他肯定高興。&rdo;

爸爸說：&ldo;他最喜歡吃排骨了……吃骨頭對牙齒好。我都聽見小胖在叫喚了，真聰明啊。&rdo;

楚汛猶豫了又猶豫，在爸爸媽媽打開院子的大門以後，趕緊下了車，走近過去。

他看著爸爸媽媽的背影，突然無比緊張，像是得了失語症，不知道如何開口，大抵是離家太久，都生疏了。

要麼……還是算了。

才五年不見，爸爸怎麼老了那麼多?多了好多白頭髮。聽說之前爸爸到了年紀退休，但是學校師資不夠，去年又請他回去教書，好像是在帶高三生，太累了嗎?

媽媽也老了好多……也發胖了……

楚汛莫名覺得鼻酸。

楚汛的爸爸‐‐楚杉老師‐‐仿佛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停下來，回過頭，看到楚汛。

父子倆都是一愣，一個在街頭，一個在街尾，望著對方，很近，近的只有幾步路，又很遠，隔著五年的時光。

楚汛下意識想躲，但無處可躲，千言萬語只匯成一個字：&ldo;爸……&rdo;

楚爸爸愣在原地，用力眨了下眼睛，確定自己沒看錯，真的是他兒子回來了，他的眼底仿佛有暗流涌動。

那張和楚汛肖似的臉上，慍怒慢慢地爬上他的皺紋和眉梢，他眼神複雜地看著楚汛，尖酸刻薄地說：&ldo;你怎麼回來了?我還以為你死在外面了。&rdo;

第36章

&ldo;我還以為你死在外面了。&rdo;

‐‐楚汛現在最聽不得就是&ldo;死&rdo;字。

楚汛本來還抱著幾分僥倖心理，聽到這句話, 心都涼透了。

他冷著臉, 說：&ldo;我不是來找你的，我沒要和你說話, 我找我媽有事。&rdo;

楚爸爸可不管那麼多，劈頭蓋臉地罵過去：&ldo;真是本事了, 臭小子，還敢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你厲害啊, 說辭職就辭職, 突然跑出去旅遊。出去旅遊就算了，也不知道和別人說一聲去哪玩。&rdo;

楚汛被他爸罵的一腔悶火, 腦袋不清醒，甚至沒細想他壓根沒和爸媽說過辭職和旅遊的事情，爸爸是從何得知的，只一心要懟這個臭老頭子：&ldo;你不是早和我說斷絕關係了嗎?楚杉先生，不勞您尊駕管我，我想怎麼過就怎麼過，我愛去哪就去哪玩。我是一個自由的個體，我有權利決定自己的生活!&rdo;

楚爸爸差點沒被氣得仰倒, 把手上拎著的菜都扔了：&ldo;是是是，我和你斷絕關係了, 我一點都沒原諒你。我是看你厚顏無恥，剛才你開口就叫我&l;爸&r;，難道不是想討好我嗎?現在又來說不要我管!&rdo;

楚汛梗著脖子：&ldo;我一時口誤, 當不得真。&rdo;

楚爸爸諷刺地說：&ldo;好，你厲害。&rdo;

楚汛望向媽媽，語氣稍微好了些：&ldo;媽，我有事要和你說。&rdo;

楚爸爸大聲地說：&ldo;不許和他說話!我說過的，這個孽子不准踏進家門一步!&rdo;

楚汛嗤笑：&ldo;我沒有要進門，呵，誰稀罕進去，我就在外面說。&rdo;

楚爸爸說：&ldo;那也不行，就不許說。&rdo;

楚汛氣得肝疼，覺得自己又要短壽幾年，他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