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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今天沒有餐食。
列車將會經過「寒風一站」到「寒風五站」五個站台。
馮蘭看我:「還要繼續下去找線索嗎?」
每次在寒冷里穿梭,消耗的熱量巨大。再加上白天沒有暖氣,需要靠自身熱量,這點補給的餐食根本不夠。
更何況,還有那個喜歡陰人的老太太在同一車廂里,不懷好意地瞧著我們。
「我去。」我咬牙說道,「你留在車廂里保存體力。」
他驚訝地一挑眉梢,道:「你一個人?」
「還有多餘的人嗎?」
這時,一百三十七號突然囁嚅道:「我、我也可以……」
我:「……」
我:「……你這小胳膊小腿的,五分鐘能跑個來回嗎?車上歇著吧。」
最終,還是我一個人下了車,往大廳奔去。大廳的出口是封住的,厚厚一扇門,門外,是不見天日的雪,呼啦呼啦的北風吹。
我試圖尋找花,菱花疊疊,每個雕刻的地方我都看了一眼。
仍舊無功而返。
五趟下來,我已經非常飢餓,但還是強撐著帶回了些諸如餐刀、鐵盒、小玻璃瓶這種,能防身能敲擊的東西。
我表現得很虛弱。於是,馮蘭主動提議「諾亞一站」到「諾亞三站」,他去尋找線索。
我點了點頭,將吃了一半的餐盒放在一邊,裹著被子休息,補充體力。
在馮蘭下車的那五分鐘空檔里,我就是這副懶洋洋的模樣,半闔著眼,像是睡著了。
一百三十七號在一旁沒捨得叫醒我,緊張守夜,忽然,她尖叫了一聲:「靈圖哥——」
一道尖銳的摩擦聲響起,我應聲睜眼,將抵擋的玻璃瓶投擲到一邊。
啪嚓玻璃破碎聲里,我按住罪魁禍首,饒有趣味地挑眉道:「大嬸,您插人還真是先插脖子再插眼啊,都不換個順序的?」
被我按住的是那個老太太,她握著鋒利的小刀,還在手舞足蹈地掙扎。不死心地還想殺我。
我直接將她那用來陰人的刀子一奪,刺入她掌心,釘在地板。
她嘶啞的喊叫聲刺耳嘈雜,我不耐煩地威脅道:「再吵,把你手都剁下來。」
列車外,站台昏黃的燈照進黑暗的車廂,鮮血順著車板流淌。
老太太果然噤了聲,只在小幅度抽搐。
在等馮蘭回來的幾分鐘內,我還得按住她。我覺得有些無聊,順口問道:「問你個事,看看你知不知道。知道的話,就不殺了你,否則……」
我將小刀抽出,在她脖頸處拍了拍,隨口問道:「菱花是什麼?」
「菱花?」她吃痛地道,「田地里開的那種花嗎?」
「廢話,這我們當然知道。」
她乾瘦的臉上突出來的眼珠子狂轉,不知想到了什麼,連忙道:「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菱花鏡!菱花還可以指鏡子!我們這裡是不是有個菱花站?我猜裡面肯定也有很多鏡子,所以才取了這個名字!!!」
她小心翼翼地說道:「對不對?你們當時下了站,應該看到了吧?可以放了我嗎?」
菱花……是鏡子?
我沒想過從這個老太太嘴裡撬出點什麼信息,這還真是個意外之喜。
我說話算話,在馮蘭回來的那一刻,放開老太太。
她像是撿回一條命,後怕地連滾帶爬鑽回座位,想方設法包紮去了。
馮蘭驚訝地掃視四周,拍了拍瑟瑟發抖的一百三十七號,又問我:「她偷襲你?」
「被我廢了手。」我點了點頭,一字一頓問他,「馮蘭,你還記得菱花站的時候,我們看到的滿廳的玻璃和到處的水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