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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樂同觀；如有違令之徒，嚴懲決不從寬！&rdo;

約翰笑著說：&ldo;這些譯文是270 年前傳下來的，聽著很古怪，是不是？&rdo;

拉姆斯菲爾也不由笑了。他與覃良笛相處了18年，已經對她母族的文化有所

了解。這篇文告分明是她寫的，是襲用中國縣太爺發文告的口氣，而且必然是先

用漢語寫好再翻譯成英語。他笑道：&ldo;是有些古怪，我不相信，虎鯨和鯊魚能聽

懂這些怪裡怪氣的話。&rdo;

&ldo;它們當然聽不懂，但也無需聽懂，只用記住這段文告的音調音節就行了。

它們對舊鯨歌很熟悉的，只要聽到這段與以往不同的、怪裡怪氣的鯨歌，就知道

聖禁令頒發了。或者說，它們連什麼是聖禁令也不知道，只用知道這段怪裡怪氣

的鯨歌一響，它們就不敢吃海豚人了，否則就會有一大群訓練有素的海豚人合力

攻擊它，讓它得到一輩子都忘不掉的教訓。&rdo;

拉姆斯菲爾想想，真的是這麼個道理，不禁啞然失笑。但笑過之後是異常的

沉重。他說：&ldo;約翰，我這幾天看了海豚人社會的運作，又聽你講了聖禁令的詳

情。看來海豚人已經在海洋中牢牢建立了支配權。

他們羽翼已豐啊，不是幾支烏齊式衝鋒鎗、幾枚深水炸彈所能對付的。&ldo;

約翰恚怒地說：&ldo;那海人只能認輸啦？永遠做海豚人的附庸？&rdo;

拉姆斯菲爾嘆口氣，問：&ldo;你能找到幾個志同道合的人？給我說實話，不要

虛的。&rdo;

&ldo;你去深海這幾天，我儘量聯絡了一些人，現在，能夠靠得住的有十七八個

人。我想，如果我多跑幾個地方，時間再長一些，聯絡100 個人問題不大。&rdo;

拉姆斯菲爾苦笑著：用這寥寥100 人去對付6500萬海豚人？且不說海人中還

有不少會支持海豚人的。而且――說實話，如果不考慮族群因素而在海人和海豚

人中找朋友的話，他只會找大度優雅的索朗月，活潑可愛的蘇蘇，壯烈死去的索

吉婭……而不會找這個目光陰沉、心理陰暗的約翰。不過――畢竟約翰才是人類

的嫡系後代，他的陰沉陰暗也是目前的處境逼的，這點應該理解他。拉姆斯菲爾

說：&ldo;約翰，我理解你的心情。我不會就此罷休的，不過看來我們只有另闢新路

了。&rdo;對下面的話是否要說出來，他猶豫片刻，還是告訴了約翰，&ldo;你知道，我

在陸生人社會中是戰略飛彈核潛艇的艇長，那是陸生人類有史以來最可怕的武器，

一艘核潛艇便可造成上千萬人的死亡。在天文災變後，我們把它很好地封存了。

當然，已經過了近300 年，那些武器很可能已經不能使用，但我想回去看一看。

如果還能用，我們就有了足夠的籌碼。&rdo;他趕忙解釋，&ldo;當然，我們不會真的使

用它，那太殘忍了，不到萬不得已時不會使用它的。但可以拿它當籌碼與海豚人

談判，讓他們為海人讓出足夠的生存空間。&rdo;

&ldo;真的？&rdo;約翰兩眼放光，回憶片刻後說：&ldo;對，在海豚人外腦信息庫中有

這樣的信息，我聽說過，但覺得那只是無用的垃圾資料，全忘光了。你說得對，

我們不會把海豚人殺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