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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煞气浓烈,也不惊慌,淡淡道:“你躲在这树上,戴着人皮面具,又怕我泄露你的行迹,不是鬼鬼祟祟是什么?只怕,是有什么阴谋诡计要对付剑鼎侯吧。”
她想了想,又道:“我才不管你是谁,他剑鼎侯是生是死也与我无关。我看我的戏,你办你的事,咱们谁也不犯谁,你那假毒药,也吓不到我。”
他愣住,不知这少女怎看出自己给她服下的不是毒药。她轻功不错,现下穴道得解,只怕自己再想施辣手,不能一击成功,反而会惊动他人。纵是能杀死她,但她师长若是寻了过来,可就有些不妙,这长风山庄前又无其他更好的隐身所在,正后悔犹豫间,忽听得台下人声鼎沸。
“易寒到了!”
“易寒到了!”
“是秋水剑,他来了!”
喧哗声中,数百江湖人士齐齐转头望向庄前黄土大道,树上的江慈不由也坐直了身躯。
戏台上的素烟却仍浅摇碎步,伴着幽幽月琴柔媚婉转地唱着。
“青衫寒,鬓微霜,流水年华春去渺,朱阁悲声余寂寥。词墨尽,弦曲终,簪花画眉鲛泪抛。问一声,负心郎,今日天涯当日桥,你拾我丝帕为哪遭?!”
夜风忽劲,庄前庄内的灯笼,次第摇晃。一人一袭浅灰长袍,踏着琴声,踏破月色,从幽暗中缓缓走来。
只见他衣衫半旧,在夜风中飘飘拂拂,他眉间鬓角,满是风尘落拓之色,清瘦的身影,似从千山万水间萧索行来。他似缓缓而行,却眨眼间便到了庄前。
这名动天下的‘秋水剑’易寒,负手立于桂花树下,对投在他身上的数百道目光恍如未见,深邃的目光直望着戏台之上的那个哀婉女子。
又一阵风吹来,琴声忽烈,箫音高拔。素烟一挥袖,抬头扬眉间,眼神凌厉投向台前易寒,月华与灯光映照下,她的笑容充满凄凉嘲讽之意。
“人世伤,姻缘错,你执着英雄梦,我望断故园路,今日持杯赠君饮,他朝再见如陌路。长恨这功名利禄,白无数红颜鬓发,添多少寂寞香冢,今生误!”
易寒身定如松,脸上神情却似喜似悲,管弦交错间,他低低叹道:“长恨这功名利禄,白无数红颜鬓发,添多少寂寞香冢。唉,今生误,误今生!”
台上,弦急管破,水袖旋舞,哀恨女子的眼神却始终胶着在易寒的身上。
她的眉眼与那人是何其相似,一甩袖,一扬腕,皆是无尽的婉转痴缠,二十多年来让他梦中百转千回,醒来后却只有一柄寒剑,一盏孤灯。
若是一切可以重来,是不是,自己就会兑现那双月桥头的誓言,带她远走天涯,不要这煊赫的声势,不要这名利场中的传奇呢?
易寒涩然一笑,忽然拍上腰间剑鞘,寒光乍现,弦音暴断,台上琴师踉跄后退数步,手中月琴落地。
易寒手中长剑,如一波秋水,映着月色,炫丽夺目。他望向长风山庄的黑金大匾,冷声道:“易寒已到,请裴盟主现身赐教!”
古树之上,那人摇了摇头,叹道:“易寒十招之内必败。”
江慈侧头望向他:“不可能。易寒心神虽乱,毕竟也是名震天下的秋水剑,怎可能十招就落败?!”
他冷笑道:“裴琰其人,从不应没有把握之战,最擅攻心,又极好步步为营。他费尽心思找到易寒的弱点,将素烟请来此处,扰其心神,只怕还有后着。易寒性命能保,但十招内必败。”
江慈正想问他为何说“易寒性命能保”,却见山庄中门大开,十余人鱼贯而出。
皓月朗朗,秋风幽远。
易寒望着鱼贯而出的十余人,淡淡道:“柳掌门,各位掌门,久违了。”
苍山派掌门柳风盯着易寒看了片刻,暗叹一声,上前道:“易堂主,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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