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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蔚點點頭,「最後那次我們沒給那個掃把星錢,但是陶子過生日的時候,我和班裡幾個朋友帶著她去玩密室逃脫了。我不知道她弟弟後來是怎麼和她父母說的,或者是她父母怎麼了……陶子從那之後就很不對勁,但她不願意和我說。」
她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有碎發掉了下來,沾在臉頰邊上。
季君昱將本子合上,給了許四季一個眼神,這場有些沉重的詢問或許是時候結束了。關於她昨天晚上晚上在哪裡、在做什麼這些疑問,或許他應該可以去通過一種更加溫和的方法去旁敲側擊。
「對了,警官。」姜蔚忽然拉住了許四季的袖子,她皺了皺眉頭,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她咬了咬嘴唇,說道:「陶子跟我講過,她父母欠了一個瘸腿男人的錢,說要把她嫁給那個男的抵債,我不知道這些和她退學有沒有關係。」
她的聲音裡帶著期盼,或者說,乞求,「你們能不能查清楚,幫她報仇,求求你們。」
「會的,我們一定會。」季君昱這次也盯住她的眼睛,語句堅定。
「我送你回去吧。」許四季拉著姜蔚的手,她的手很冰,還在不停顫抖著,似乎是陷入了那場醒不過來的噩夢。
她的手甚至粗糙得不像是一個花季少女,刺得許四季的心在隱隱作痛。
門被關上了。
巫淵捏著圍巾,他將溫暖的圍巾慢慢搭在季君昱的脖頸,一圈圈套上。屬於巫淵的溫暖順著布料,滲入進他的皮肉,他一抬頭就對上了巫淵亮晶晶的月牙眼睛,和那個鼓起的蘋果肌。
「一中是全封閉的學校,他們只有周六晚上可以回家一晚上。」巫淵慢條斯理說著。
而昨天是周一。
「你覺得她會有可能嗎?」季君昱的頭砰砰直跳,他忽地想起了先前的小胖子張毅飛,還有小胖子口中的小鳴和瘦猴,這些助紂為虐的人又該怎樣。
他們因為是剛上高一的孩子,就活該被原諒嗎?那陶換子呢,她又做錯了什麼?
手機上是越城一中校長的聯繫方式,季君昱靜靜地在信息框中輸入了自己知道的那些情況,最後究竟該如何,就交給學校吧。他其實在等一部法律,或者一紙條文,讓他可以光明正大地拿出來,告訴那些孩子,你們這樣是錯的。
或許他一直在恐懼,他怕他的冬願這些年來,也會因為自己殘疾的身體,而被周遭同學欺負、歧視,也會是那樣帶著滿身的傷疤,卻只能木然地說著「沒辦法的,什麼都改變不了的。」
「會有可能嗎?」季君昱喃喃低語,又將那個疑問問出。
巫淵沒回答他的話,他的問題更像是一場自言自語。巫淵趴在桌子上面,靜靜地看著他的側顏。
這是一場貪婪地凝視,好像要將先前缺失的十幾年時光,都給一眼看回來。又好像只需這一眼,就足以讓巫淵治癒過去的那些傷疤。
那些傷疤好像也長成了姜蔚身上的那樣,瘡痍好似已經癒合,卻變成醜陋的增生,堆砌成了可怖的模樣。
又好像是骨折的人,當那些斷骨癒合重生後,向著一個扭曲的角度生長,依然可以行走,但早已不是原來的模樣了。
他去查過這個專業術語,叫做「畸形癒合」。
需要經歷一個漫長而痛苦的過程,才能予以矯正。
那心臟上的沉疴呢?那些畸形彌合的傷疤,怎麼做才能讓自己看起來像是一個正常人呢。
巫淵心想,多看季君昱幾眼,是不是就好了呢?
桃。子。不。黃
「怎麼樣,周念今天安生待在澤昇了嗎?」
他說話沒有什麼語調起伏,聽起來讓人並不舒服。
電話那邊傳來女人的聲音:「老闆,小周先生今天去了金水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