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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尋音猶豫了一下,忍不住問:[我真的能帶回去麼?]
[嗯。]喻落吟乾脆也寫字和她交流,像是什麼情趣一樣:[明天這個時間,過來解題。]
白尋音一愣,慢慢的點了點頭。
就像是吸丨毒患者拒絕不了毒丨品一樣,她也拒絕不了解不開的題。
喻落吟看著她珍惜的拿著練習冊翻來翻去的模樣,不禁有些哭笑不得——敢情他在這兒坐著,存在感還沒練習冊高?
陸野那缺靈短智的傢伙有句話還說的真沒錯,這姑娘,難追。
只是喻落吟可不甘當『綠葉』。
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敲了下桌子,問白尋音:「好看麼?」
白尋音乖巧的點了點頭。
於是喻落吟一挑眉:「我就坐在你面前你都不理我,白同學,你是不是討厭我啊?」
這麼說白尋音可冤死了。
她一愣,用力的搖了搖頭,馬上在紙上寫:[沒有!]
為了表達自己的確沒有,白尋音第一次在寫字的時候使用了『!』號。
「好了,不逗你了。」喻落吟笑的肩膀微抖,修長的身形站了起來:「明天見。」
他就像是一陣風一樣來去自由,拿著隨身的書包就離開了,乾脆利落。
白尋音怔怔的看著喻落吟清瘦如松的背影,如果不是手裡切實的練習冊和依舊縈繞在周身的清冽檀木香——屬於喻落吟身上的那股味道。
她幾乎會以為這種相遇是個夢。
圖書館裡,安安靜靜的只有她自己和陽光作伴。
而這個暑假,白尋音真的過的有種『幻夢』的感覺。
從那次莫名其妙在圖書館達成了『教學報答』之後,幾乎每周喻落吟都會約她個兩三次,地點依舊是在圖書館。
他纏著白尋音讓她給自己講題,一道又一道。
而白尋音心裡始終惦記著這本練習冊的題沒有全部看完,便也沒有拒絕喻落吟,便順著教了一天又一天。
——左右教教喻落吟也沒什麼,充其量是她不能說話,得多寫幾個字罷了。
只是每次在圖書館『上課』的時候,喻落吟認真的聽著她講課,單手撐著頭笑著看她,有時候的微微靠近……都會讓白尋音有種心緒紊亂的感覺。
不是討厭,就是單純的覺得不自在。
她以前上初中的時候可以正常說話,也並不排斥男生正常的靠近。但自從失聲過後,來了三中,經歷了一些事情……白尋音就對男生的靠近愈發敏感了。
更妄論眼前的人,還是喻落吟。
白尋音不禁覺得愈發的不自在。
「白同學。」喻落吟一直這般規矩的叫她,聲音總是帶著一絲戲謔:「你是不是有點怕我啊?」
要不然,怎麼白尋音和他一起坐著的時候,脊背總是繃的直直的呢?
白尋音一愣,抿唇在紙上寫:[沒有。]
「沒有麼?」他輕笑:「那你怎麼總是不看我?我的臉很可怕?」
……為什麼要看你。
小姑娘攥緊了筆桿,心裡默默的嘀咕了一句,卻受不得這激將法。她硬著頭皮轉頭看向喻落吟黑曜石一般的眼睛,故作淡定。
白尋音這木訥的表情看的喻落吟忍不住發笑。
都幾天了,還這麼防著他?看來光『補課』是不行了。
「天天上課也怪沒意思的。」少年跳脫的心氣和勝負欲一上來,喻落吟就乾脆的站了起來,對著白尋音輕揚下巴:「走。」
白尋音一怔,連忙打字問:[去哪兒?]
喻落吟狹長的鳳眸微眯,笑的頗為神秘:「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
好玩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