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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監們搜完身,果然一無所獲。
搜不到也沒關係,太后心想,這次可不能放過葉蓁蓁了。於是她說道,&ldo;那麼就請陸統領解釋一下,為什麼你今夜會出現在這裡,而且與皇后相談甚歡?&rdo;
此時,方才參見過太后便一直沉默不語的陸離終於開口了,&ldo;稟太后,皇上,微臣是奉了皇上的密旨來此候駕,至於所為何事,微臣不知。&rdo;
太后聽到這話一愣,看向紀無咎。
紀無咎也愣了,&ldo;朕從未給你發什麼密旨,更不曾宣你在此。&rdo;
&ldo;微臣不敢有半句謊言。今日確實有一個內侍攜帶著御用之物來對微臣下達旨意,微臣雖然疑惑,卻也不敢懈怠,因此便按照那位內侍的指示來到此處,不想皇后娘娘的鳳駕在此。微臣左右等不來皇上,便斗膽上前向皇后娘娘打探一二,皇后娘娘拿著一本武功秘籍向微臣垂詢了幾句,之後正巧等來了皇上與太后。&rdo;
一番話說得坦坦蕩蕩,連葉蓁蓁都有點相信了。
只不過用御用之物下達密旨這件事情略有些怪異。皇上又不缺紙筆,寫個條費什麼勁,又或者讓身邊的太監傳個口諭,也無不可,這樣既傳口諭又拿信物的……呵呵。
紀無咎聽完他這一番話,問道,&ldo;哦?那個太監給你拿了什麼御用之物?&rdo;
陸離攤開手掌,雙手托著一個白色的徑長一寸多的圓盤狀物事,馮有德走過去取了來,呈給紀無咎。
那是一塊羊脂白玉雕的九龍祥紋佩,白皙溫潤,狀如凝脂,絕非凡品。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確實是紀無咎的東西。天子佩的玉,在重要場合中要按照不同的季節佩不同的顏色,春天佩蒼玉,夏天佩赤玉,秋天佩白玉,冬天佩玄玉。這塊九龍祥紋佩是他秋天戴的,現在已經入冬,所以早就脫下命人收置起來了,卻不知怎麼竟到了陸離的手上。
紀無咎臉上閃過一絲疑惑。
不只是他,周圍人看了這塊玉佩也開始在心裡頭揣摩。太后想著,難道兒子是站在她這一邊兒的?只不過這個手段太容易被人發現了;葉蓁蓁想著,果然有紀無咎在從中搞鬼,只不過給她下這種套子也太下作了點吧。
唯有陸離,依然一臉的大義凜然光明磊落。
紀無咎攥緊玉佩,說道,&ldo;應是有人假傳聖旨,你起來吧。&rdo;
&ldo;謝皇上。&rdo;
&ldo;你可認識那太監,可否記得他的長相?&rdo;
&ldo;回皇上,微臣不認識他,但記得他。&rdo;
&ldo;如此,朕必要查清楚,到底是哪個奴才狗膽包天,敢假傳朕的旨意。&rdo;
太后顯然不太能接受這個結論,然而自陸離拿出玉佩之時此事便已成定局。不管聖旨是真是假,他都有理由出現在這裡,這就已經足夠。而且方才搜身,太監們都快把他扒光了,也沒翻出什麼要緊的東西。
這個人,簡直太狡猾了。
&ldo;既然是誤會一場,那麼哀家也就放心了。皇后日日在此練功,還是謹慎些好,莫要走火入魔。&rdo;太后不陰不陽地說道。
&ldo;有勞母后掛心。人品端方,自然靈台清明,又有佛祖庇佑,想來不會有事。&rdo;葉蓁蓁也學會含蓄地罵人了。
於是太后鬥志昂揚而來,垂頭鎩羽而去。
太后走後,紀無咎站在原地,回頭看葉蓁蓁,&ldo;還不快走。&rdo;
葉蓁蓁便跟上來,走過他身邊時,他想來牽她的手,卻被她狠狠甩開。葉蓁蓁低聲說了兩個字,&ldo;卑鄙。&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