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頁(第1/3 页)

芮高德教授轉過身來：&ldo;這位小姐？&rdo;

&ldo;他們這麼無禮地待你。我知道，&rdo;她急忙說，唇邊帶著笑意，而眼神充滿懇求。&ldo;但我是懷著很大的期待來到這裡的！&rdo;

她簡略地向邁爾斯解釋。&ldo;教授準備談的這件案子，是戰前不久，在法國發生的一樁非常離奇、更是轟動一時的案子。芮高德教授是少數了解整個案情來龍去脈的人之一。這是關於……&rdo;

芮高德教授接著說：&ldo;關於一個女人對人類生活的影響。&rdo;

&ldo;漢蒙德先生和我都非常榮幸能成為你的聽眾。我們兩個絕不會對媒體透露半個字！何況，我們總得吃點東西吧。離開這裡之後，大概也找不到東西吃了。為什麼我們不開始呢？芮高德教授。為什麼？為什麼？&rdo;

早已氣急敗壞的領班費德瑞，在他們都沒注意的情況下，推開通往走廊那扇半掩的門，對在門外徘徊已久的侍者彈指。

&ldo;上菜，&rdo;他說。

第二章

晚餐後的咖啡時間，芮高德教授開始說故事。邁爾斯&iddot;漢蒙德剛開始只想略過那些空談、臆想和扯後腿的部分。有些是因為高德教授的表達方式‐‐‐‐副法國人自以為是的做作，不斷從一個人身上影射另一個人，享受言語間譏諷的樂趣。

當然，邁爾斯事後明白，芮高德的話句句屬實。只不過當時……

小餐室里昏暗寂靜，惟一的光線就是桌上點的四根長蠟燭，他們拉開了窗簾、把窗戶敞開，讓悶熱的夜晚透點涼風。

外面的雨勢仍然磅礴，對街漆成紅色的餐廳一兩扇亮著燈的窗戶染上了略帶紫色的薄幕。

背景剛好適合他們即將聽到的故事。

芮高德教授比劃著名他的刀叉說道：&ldo;這是一樁神秘謀殺案。附庸風雅的人士以談論此事為樂。&rdo;他冷冷地看著芭芭拉&iddot;摩爾。&ldo;喜歡收藏東西嗎，小姐？&rdo;

一陣帶有潮濕氣味的微風從窗外卷進室內。燭火隨之搖曳，陰影在女孩的臉龐上跳動。

&ldo;收藏什麼？&rdo;她不解。

&ldo;犯罪紀念品？&rdo;

&ldo;老天，當然不！&rdo;

&ldo;在愛丁堡有個人，&rdo;芮高德教授若有所思地說，&ldo;有一個以盜屍者博克的人皮製成的筆拭（譯註：pen-wiper，早期以布或毛刷製成的拭筆器，用來沾去鋼筆上多餘的墨水）。我嚇到你了嗎？_上帝可以證明我說的是真話。&rdo;他咯咯笑了起來，露出金色牙齒，臉色又忽然轉為嚴肅。&ldo;我還可以告訴你們一則真人真事，曾經有一個像你這樣美麗動人的年輕小姐，潛進契斯福監獄的墓園，盜走慕特農莊命案兇手道格的墓碑，供奉在自家庭園裡。&rdo;

&ldo;請問，&rdo;邁爾斯說，&ldo;所有犯罪系的學生都會這麼做嗎？&rdo;

芮高德教授想了一下。

&ldo;這是我亂扯的，&rdo;他招認，&ldo;話說回來，這類的事都一樣有趣。至於我自己嘛，我馬上就會讓你們知道。&rdo;

他不再說話，直到桌子收拾乾淨，咖啡倒好。他專心點起雪茄，椅子往前拉，粗壯的雙肘撐在桌上。把那根映著燭光閃閃發亮的精美黃木手杖放在腿上。

&ldo;夏爾特爾這個小城的郊區，距巴黎南端6o多公里的地方，有個英國家庭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