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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來就著鋼琴自彈自唱,費伊&iddot;瑟彤都會應邀出席。她以自己的方式表現友善,雖然生性害羞拘謹,常坐得遠遠地在一旁觀看。有時候你不免生氣:這個女孩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
&ldo;那個炎炎夏日……
&ldo;河川水量豐沛,在陽光下奔流不息,黃昏後蟋蟀會發出如金屬弦絲般的叫聲……我永遠忘不了當時的情景。
&ldo;費伊&iddot;瑟彤這種理性的人不怎麼熱中運動,不過她的心臟真的不好。我之前跟你們提過一座石橋,以及布魯克家把已成為廢墟的塔樓當成游泳時的更衣室。在哈利的鼓勵下,她也去游過一兩次泳‐‐身材高瘦苗條,戴上橡膠泳帽後刻意撥露幾絲紅髮。他帶她到河裡划船,帶她去戲院聽羅瑞和哈帝說優美的法文,帶她到厄爾河畔危險而浪漫的樹叢里散步。
&ldo;在我看來,哈利顯然愛上她了。但不是這樣的,你們知道嗎?這種情形就如法國作家安納度&iddot;法朗士小說中描述的情節一樣:&l;我愛你!可是你叫什麼名字?&r;發展太快了。
&ldo;6月的某個晚上,哈利瞞著父母,到我下榻的尊下大飯店來找我,一五一十傾吐他對費伊的情意。當時可能是因為我正抽著雪茄,話不太多,但我一向是個人情味濃厚的人。我曾經教他讀一些法國浪漫主義偉大文豪的作品,幫助他的思想成熟,可能在某方面也讓他受到魔鬼的召喚。他的父母可能不太高興我這麼做。
&ldo;當晚,他一來就傻站在窗邊,不停搬弄墨水瓶,直到不小心打翻。最後還是將心中的話一吐為快。
&ldo;&l;我愛她愛到發狂,&r;他說,&l;我跟她求婚了。&r;&l;然後呢?&r;我說。
&ldo;&l;她不答應,&r;哈利哭了起來‐‐那一剎那,我才發現這不是隨便鬧著玩的,他隨時都可能從窗戶跳下去。
&ldo;他的告白讓我傻了眼。我對這種求愛不成的痛苦一向沒轍。我相信。這位費伊&iddot;瑟彤一定深深地吸引了這個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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