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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車到站打斷了扎普的講訴。
巨大的世界樹佇立在永恆虛空之上,它的樹根和枝椏無限往下蔓延。
下方是濃重的霧氣,只是往下看著,就感覺到一種極為壓抑的絕望。
漂浮的石塊從他們身邊掠過,五條悟取下了眼鏡,蒼藍色的眼眸只是往下看了一眼,就迅速閉上,重新戴上了眼鏡。
霧氣之下,是一大片耀目的白光,層層疊疊交錯在一塊。
只一眼,就讓他的眼睛不堪重負。
五條悟面容嚴肅,難得見他有這種時候。
「下面很危險。」
他嗅到了危險的氣息,大腦不斷給他反饋,只有簡單的兩個字——別去!
「我看到……」五條悟頓了頓,「數以萬計的血族眷侶。」
月城雪兔看了下時間:「再危險也只能闖了,愛之介的目的肯定不是單單只有讓異界入侵整個世界那麼簡單。」
國木田皺眉看著最新發來的消息:「被霧氣侵蝕的地方陸續開始張開血脈門。」
扎普吹了下口哨:「這下可完了。」
他說的沒錯,一個低等級的血界眷屬都能鬧得一方天翻地覆,更別提張開的血脈門現在遍布各地。
等霧氣全面侵蝕,血脈門張開,那就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
整個世界都要玩完。
太宰治皺著一張臉:「這可不行,死人太多豈不是要和我搶死亡名額?」
不行不行,這絕對不行。
地獄爆滿了,他還有機會下地獄嗎?
世界之樹的樹根向下延伸,幾人借著樹根向下,倒也跟如履平地一般。
交錯的樹根像一張巨網一樣張開,搭建出了一塊平台。
太宰治伸出手,總覺得手上附著了一層粉色。
「是我的錯覺嗎?這一層的霧氣怎麼是粉色的?」
粉色的?
畫面變了,一縷陽光從頭頂照射而來,攏成一速落到撐著圍牆跳下地的男孩頭上。
金色的微塵漂浮,光有了形狀,如夢似幻般。
「愛之介?」
月城雪兔驚呼一聲。
煤煤球:
【……】
它就靜靜看著玩家在這裡演。
瀧澤夢也使用了特殊道具「如夢幻劑」,剛剛那陣粉色的煙霧便是。
他將設定者設定成了愛抱夢,讓他們深入愛抱夢的內心世界,順便讓他們看看愛抱夢和扎普的兄弟情深。
「我們這是進入到什麼幻境中了嗎?」
一個縮小版的扎普從中原中也身體內穿過,他暴躁道:「這種阿飄一樣的感覺真不爽。」
太宰治飄起來:「永恆虛空真是神奇啊。」
國木田推了下眼鏡,冷靜道:「我們跟上去看看。」
扎普和神道愛之介躺在草地上,兩人口中一人叼著個棒棒糖。
五條悟俯身,陽光從他身體內散出,他手指從扎普還帶著嬰兒肥的臉頰上穿過。
「你小時候可比現在可愛多了。」
扎普翻了個白眼:「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躺著的藍發男孩突然坐起,臉上還帶著紅暈,他小拳頭握緊,還有些激動:「我買的滑板要到了!」
扎普翻了個身,散漫道:「愛之介,你怎麼突然想到買滑板了?」
神道愛之介激動道:「我前幾天看著老師在滑,他帶著滑板躍在半空跟只自由的鳥一樣,再往上飛飛可以衝破雲霄,那畫面太震撼了。」
扎普坐起:「那我也買塊滑板讓老師一起教我們好了。」
神道愛之介將扎普拉起來,催促道:「快快快,我們快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