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頁(第1/2 页)

&ldo;嫌犯可不可能是女的?&rdo;

&ldo;有可能，但機率很低。女人殺人會用槍、用刀、用手槍，很少用重擊的方式;就算真的重擊，通常也是趁被害者睡覺的時候。&rdo;

&ldo;那你真的是從零開始了?&rdo;

&ldo;唔……我想到兩件事。算不上什麼線索，而且我想包利組長也想得到。隆巴德個子很高，我猜差不多六呎。我比畫給你看……&rdo;狄雷尼起身，環視病房，找到一本雜誌，緊緊捲起握住一端。&ldo;現在我是兇手，拿著榔頭，或水管，或也許是很長的大釘。我往下擊中被害者的頭骨。&rdo;他把雜誌高過頭，狠狠揮下。&ldo;看到沒?我再做一次。注意我右手臂的位置。&rdo;他再度舉起雜誌，猛力揮擊作勢。&ldo;你看到什麼?&rdo;

&ldo;你的手臂沒伸直。你的右臂是彎的，雜誌上端離你頭頂只有大約六吋。&rdo;

&ldo;正確。一般敲擊都是這個姿勢。釘釘子時，你手臂不會整個伸直在頭上，而是彎曲手肘，以便控制敲擊的準確度。手臂舉起的高度不高，只要足以提供你預估所需的力道就行。釘地毯釘，榔頭可能只舉起一兩吋;釘長釘，榔頭就會舉到與頭同高，或者更高。&rdo;

&ldo;殺隆巴德的兇器是榔頭?&rdo;

&ldo;佛格森說不是。但兇器顯然是揮擊的東西，力道足以深入他腦部三四吋。我還沒看到佛格森的報告。&rdo;

&ldo;兇手可不可能是左撤子?&rdo;

&ldo;可能，但機率不高，除非傷口的型態和位置顯示如此，但儘管這樣也可能只是被害人遇襲時的姿勢造成的。&rdo;

&ldo;可能性實在好多。&rdo;

&ldo;的確很多，芭芭拉。你累了嗎?&rdo;

&ldo;才不。你可不能說到一半就停。艾德華，我不明白你剛才做那動作‐‐示範敲擊時手臂會彎曲‐‐的意思。&rdo;

&ldo;我只是想到隆巴德身高約六呎，如果兇手把兇器舉到自己頭上大約六吋‐‐拿工具或武器往下揮之前，最高大約也只能舉這麼高‐‐而隆巴德頭骨上的穿刺傷位置很低(沒有低到脊骨與頭骨連接的凹處，比那部位高一點，但還不到頭頂)，那麼我猜兇手應該與隆巴德差不多高，或者比他高几吋。是的，這只是猜測，但是是基於目前僅有的少數物證所做的猜測。而且我總得有個開始猜測的起點。&rdo;

&ldo;你剛說你想到兩件事，艾德華，另一件是什麼?&rdo;

&ldo;晤……這是案發當天凌晨，我在現場想出來的。我想我當時那麼做只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吧。這件命案最令我想不通的就是，以隆巴德的身材和力氣，以他對街頭犯罪的警覺心，又是午夜獨自走在空無一人的街頭，怎麼會任人從後方接近擊倒，卻看似沒有任何自衛的反抗動作。我想案發情況是這樣……&rdo;

他表演給她看。首先他是隆巴德，身穿大衣，在病房裡繞圈走，腳步迅速，頭左右轉動，檢視各戶的門口與外門廳。&ldo;然後我看到一個男人從約克大道向我走來。向我走來。&rdo;狄雷尼兼隆巴德邊解釋邊表演，往前看，注視逐漸接近的對方，慢下腳步，萬一有危險便準備保衛自己或跑到安全所在。但他接著露出微笑，陌生人的模樣令他安心。他讓向一旁，讓微笑的陌生人通過，然後